實(shí)話實(shí)說,跟了江焳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江焳收女人送的東西。
送的人倒是不少,但竹硯按吩咐都給擋了。
他很好奇江焳是什么反應(yīng)。
竹硯端茶送進(jìn)去時候,江焳半闔著眸若有所思。
案上,檀木盒保持著打開的狀態(tài)。
竹硯十分夸張地“嚯”了一聲。
“公子,這怕不是虞姑娘親手繡的吧?”
江焳撩起眼皮瞥他,淡淡的,涼颼颼的。
江焳:“江灼說是她繡的?!?
“怎么可能?!敝癯幃?dāng)即說,“這錦帶針腳緊密紋理細(xì)膩,繡坊的繡娘都挑不出幾個,二姑娘哪有這繡工?!?
確實(shí)。
江焳視線重新落在那條錦帶上。
而且,在打開木盒的一瞬間,他嗅到了熟悉的清雅香氣。
若是購自商鋪,短時間的接觸,錦帶不會沾染她的味道。
除非在指間反復(fù)撫過摩挲……
“可用屬下幫你收起來?”
聽他嗯了一聲,竹硯有些失望。
“公子難道不喜歡虞……”
一記冷眼過來,竹硯一憋,改口,“虞姑娘不會是喜歡公子吧?!?
京中惦記江焳的人很多,多虞姑娘一個也不稀奇。
問題在于,他覺得公子對虞姑娘,好像,大概,是有些不同的。
“不全是?!苯瓱}利落否認(rèn)。
那只細(xì)潤無骨的小手撩撥似的在他胸前游走的感覺又浮現(xiàn)起來。
錦帶散發(fā)出的馨香好似更濃重了。
好好一個姑娘家,怎么就有如此大膽狂妄的想法。
誰教她的。
他闔眼,抬手蓋上盒子:“放遠(yuǎn)點(diǎn),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竹硯端起木盒。
哼,看不見就看不見,等所有的腰帶都?xì)Я?,還不是要拿出來應(yīng)急。
見他不走,江焳斂眉:“還有事?”
竹硯挺直腰桿,一本正經(jīng):
“公子,老爺說了,江府人丁薄弱,好不容易出了你這般天資聰穎的,合該抓住機(jī)會,快些開枝散葉,重振江家,多年后在朝中也有人跟你照應(yīng)?!?
“這話他還要說多少次?!苯瓱}臉色泛冷。
竹硯繼續(xù)道:“是說了很多次,但公子也確實(shí)沒聽進(jìn)去。被陳姨娘的事影響,老爺這幾日催的急,意思好像是等你娶妻后,就能將管家權(quán)放給少夫人管?!?
說來說去,還是為陳氏的事不滿。
拿他無法,便盤算著糊弄他未來夫人。
竹硯再度開口前,江焳道:“滾出去。”
“好嘞。”
門外,江灼去而折返,看見竹硯手中原封不動的木盒,毫不意外。
“你先別著急毀他腰帶,我突然想出一個絕妙的計(jì)劃?!?
江灼噼里啪啦說了一陣,竹硯聽得一愣一愣的。
末了忍不住懷疑地問:“二姑娘,你說公子跟虞姑娘真能成嗎?”
“怎么不行呢?”江灼不悅極了,“現(xiàn)在滿京城你能找出一個比阿笙還讓他在意的人了嗎?錦帶都收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我偷偷告訴你,上次殷二公子生辰……”
“還有上上次,江府辦花宴……”
“還有這種事!”竹硯眼睛越聽越圓。
在江灼一通洗腦后,他腦海中的想法越發(fā)堅(jiān)定。
有戲。
絕對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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