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用力按住額頭。一個念頭倏的如同深夜雪光,閃過腦海,差點(diǎn)就照亮一切混沌——
她……是誰?
我在哪里見過她?
為什么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了。
我推掉了去美國的差事,只對導(dǎo)師說家中有事。我無法對別人說,是因?yàn)橐粋€模糊的夢推卻。我向?qū)熣埩藥滋旒?,打算去云南一趟?
云南,大離。
這一年來,我所遭遇過唯一的意外,就是在大離出發(fā)的那艘游船上。如果真的遺忘了什么,真的還有什么秘密,那也一定是在大離。
017年8月5日。
我無法描繪自己的感覺,當(dāng)我踏下飛機(jī)的那一刻,竟覺得這城市如此熟悉親切。那不是只來過一次的感覺。我分明來過很多次。
我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
鄔妙知道我要去大離,有些意外,可又說我應(yīng)該去。我說為什么,她說:“唉,那可是我家大神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她消失在網(wǎng)絡(luò)里了。再也沒人知道她的消息?!?
我坐在出租車?yán)铮鋈桓杏X到有一陣風(fēng),溫暖的風(fēng),吹在臉上。神差鬼使的,我問:“你家大神叫什么名字?”
鄔妙說:“哦,就是被你繳過好幾次的書的作者,她叫七珠。”
我轉(zhuǎn)頭,看到洱海邊的蒼山,接連十余座,連綿起伏,巍峨高大。陽光正從山頂云層背后,一道道投射過來。那景色壯美寧靜無比。(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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