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編多少?”我問譚皎。
她答道:“至少能編十多米吧。阿遇,我總覺得你剛才開始就不對了,你有什么沒對我說?”
我靜了一下,說:“沒什么?!?
“真的?”
我伸手摸到她的頭,說:“真的。咱們就在這里,哪兒都不去。等編好繩子,馬上出去。你第一個(gè)?!?
她低聲笑了:“別人肯嗎?”
我說:“不管?!?
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阿遇,我愛你?!?
“譚皎?!蔽艺f,“我也愛你。”
“我加油干活?!彼f。
我慢慢平躺下來,身下凹凸不平,石頭硌著我的骨頭。奇異的是,再次與他相遇,我的心中竟十分平靜。
無論發(fā)生什么,也要保譚皎一個(gè)人,安全出去。
哪怕我會留在這里,和那些骯臟、罪惡、黑暗,留在一起。她是我心中的太陽,她出去了,便是永遠(yuǎn)照耀著我。
想到這里,我竟然笑了。
耳邊,是各種或遠(yuǎn)或近的聲音。編織聲,藤蔓拖在地上的聲音,陳如瑛不太舒服的低低呻吟,她或許已經(jīng)在變異。還有鳥兒展翅從我們頭頂飛過的聲音,遠(yuǎn)問:“這是什么?”朱宇童答:“我覺得這里的巖石挺特別的,就撿了一小塊。周維撿的比我多。他拿了大的,我拿小的?!?
周維的聲音響起:“因?yàn)殡p雙喜歡,她說從未見過這種石頭,想帶出去。雙雙怎么還沒回來?”
大家一下子都靜下來,我坐起來。
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三個(gè)男人進(jìn)洞再去尋找她,其他人繼續(xù)編織繩索。
大概半個(gè)多小時(shí)后,他們回來了,沒有找到劉雙雙。
“她不會出事了吧?”朱季蕊說,“那只蜘蛛……”
大家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