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問:“老大,那蝦三……怎么辦?”蘇皖說:“兄弟一場,怎么也得讓他入土為安,走的時候帶著?;仡^他那份錢,給他家人。”同伙們點頭。
這屋子里重新恢復死一般的寂靜。蘇皖靠在沙發(fā)上,手里玩著那個扳指,對著光看了一會兒,又丟給同伙們一個個看。
“這玩意兒真能值八百多萬?”有人問。
“能?!编嵵緜ソ舆^扳指,目光也變得貪婪,“她跟我說的。我也問過行家。她一個書呆子,不會說假話也不會吹牛,說的話還挺靠譜?!边@個“她”指的自然是陳寶珠。陳寶珠幾乎是充滿怨恨地看著男朋友,眼眶已經哭紅了。
現(xiàn)在還是半夜,蘇皖除了搜刮了所有現(xiàn)金金條,還得到了第一個寶貝。他們也折損了一個人,還剩6人。人在外搜尋我和鄔遇的蹤跡,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回來。依然是一幫我們無法對抗的悍匪。但是他們也許做好了劫持這家人更長時間的準備,譬如如一個晚上再加一個白天。直至拿到他們想要的,然后放火。
但其實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為明天白天,壯魚和沈時雁大概就會趕到這里,一旦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我,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就會報警?,F(xiàn)在我甚至挺感激陳寶珠的挺身而出,只希望她能拖得久一點,拖到警察趕來的時候。
“好了。”鄔遇忽然低聲說,我轉頭望去,發(fā)現(xiàn)衛(wèi)星電話并沒有修好,但他手里又個形狀奇怪的小東西。
“這是什么?”我問。
他想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跟我解釋,而后說:“電話修不好了,我用它的零件,做了個微型的無線電信號發(fā)送器。”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