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著沒動,她自己拾了張板凳坐下,看我一眼,立刻移開目光,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
我說:“壞的。”
她說:“你果然是這樣,喜歡先苦后甜。聽好了,壞消息就是,剛才沈時雁給我打了電話,說那個人和朱氏父子的dna配對結(jié)果出來了,都是排除!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是朱叔昀!而且法醫(yī)還發(fā)現(xiàn),這個人并非先天智能缺陷,他精神失常是因為曾經(jīng)長期遭受暴力腦中淤血造成的。跟朱叔昀也不一樣?!?
我吃了一驚:“那他是誰?”
“我也問了這個問題,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沈時雁說,他們發(fā)現(xiàn)’他’的dna跟警方庫里另一個二十多年前走失的兒童匹配,是江蘇人,那家人的父母這些年一直在找他,沒找到。他的真名,應(yīng)該叫許子楓?!?
“許子楓為什么要幫朱叔昀報仇?”
譚皎搖搖頭:“他們都是被拐兒童,也許……淵源很深。”
“好消息是什么?”我問。
譚皎說:“你看,我們本來以為案子破了,線索斷了。但現(xiàn)在,這案子還有隱情,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xù)追查下去了?”
我點了下頭,靜默不語。
她把頭伸過來,問:“喂,哥們兒,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在她這兒變成“哥們兒”了,于是我抬起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鼻梁,沒好氣地說:“亂叫什么?我在想,誰是真正的朱叔昀。”(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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