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春花來的吧,那咱們算算賬好了?!?
    他一拍手,立馬有人拿來賬本。
    一個尖嘴猴腮的瘦猴掏出計算器,噼里啪啦按著數(shù)字。
    一筆筆賬從他嘴里說出來。
    “打壞各類酒水十三瓶,共計八萬八,杯子二十二個,共計三千七,還有……總計十九萬八?!?
    這數(shù)字一出,春花立馬忍不住了,著急的說:“之前不才十五萬嗎?!”
    程老大輕笑:“你也說了是之前?!?
    他又看向我:“怎么樣,朋友,這筆賬,你有什么異議?”
    我拿過賬本掃了一眼,立馬說:“你這不對啊。她說她就喝了杯茶,打碎一瓶酒,你怎么加這么些?你瞧,你這不是記得清清楚楚?”
    程老大懵了。
    “不對,另外那女的呢?”
    我抬了抬眼:“人都沒見著,就讓我出錢?真當(dāng)我傻呢?”
    程老大松了口氣,揮了揮手。
    不多時,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被帶出來。
    穿著質(zhì)樸,卻難掩天生麗質(zhì),向一朵山田里的野花。
    難怪會被盯上。
    我也沒猶豫,打開袋子,一捆捆往外拿錢。
    數(shù)夠二十一捆,扔到桌上,我說:“算上今天茶水酒錢,不用找了?!?
    我攏上袋子。
    這一刻,程老大眼里滿是貪婪。
    他看到了袋子里剩下的錢。
    我故意的。
    我站起來,作勢欲走。
    我確信,程老大絕不會讓我們離開。
    他那身皮,根本遮不住他身上的臭味。
    這股味,我熟。
    如果我是狼,那他就是狽。
    論兇狠,狽不如狼。
    但狽更狡詐,更陰險。
    俗話說的好,狼狽為奸。
    可惜,我這頭孤狼太兇,可不會讓人踩我背上。
    就連白菲菲都不行。
    何況眼前的人。
    但野獸就是野獸,絕不會放過眼前的肉。
    “等等!”程老大喊。
    我皺眉問:“還有什么事?別告訴我還有什么東西沒算。”
    “當(dāng)然有!剛才算的是直接損失,還有間接損失沒算呢。這女的在我營業(yè)期間鬧事,驚走了客人,壞了我的名聲。這這總得賠吧?”程老板說。
    我臉上頓時難堪,但還是咬牙說:“多少錢?”
    “兩百萬!”
    果然。
    我心里冷笑。
    這人開始看碟下菜了。
    對付春花她們,只喊到十幾二十萬。
    這是為了給春花她們一線希望。
    又叫“活墊腳”。
    就像給要吊死的人放一截繩,想活命,就得墊著腳,借著人的求生欲來折磨人。
    可見著我的錢,直接喊到上百萬。
    為的,不僅這一筆錢,還想借此判斷我的實力,好給我下套。
    “你想屁吃!”
    我罵了一句,就打算走。
    一群人突然呼啦啦的圍了上來。
    我嚷嚷道:“你們想干嘛?綁架?。看蟛涣诉@事我不管了!”
    程老大一聽,說道:“這數(shù)字確實太大,但我總不能平白遭受損失。至于人,我留下也沒什么用……”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跟我賭一把。你贏了,這些賬全免了。但你要輸了,債務(wù)翻倍!”
    “好!”
    沒有猶豫,我一口應(yīng)下。
    他以為他算計了我。
    其實。
    豺狼入套了。
    入我下的套。
    從來沒人說過,入局的人,不能反設(sh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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