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的跪了半個時辰,顧瑢音就有些受不住了,但是看著顧婉音還是挺直了脊梁一動不動,不服輸也就咬牙堅持著。
不過即便是這樣,顧瑢音還是一個時辰都沒堅持到,就忍不住跪坐在地上了。
碧荷早就得了老夫人的吩咐,自然也不會認(rèn)真的要求,所以只假裝沒看到。
一個半時辰后,顧婉音也是咬牙堅持了。膝蓋針扎似的疼讓她開始忍不住的想要學(xué)著顧瑢音那樣跪坐下去。
碧荷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二小姐不用這樣較真,老夫人不過是氣頭上,哪里真舍得罰你們?”
顧婉音點點頭,這才往后一倒,坐在自己的腿上。這樣一來,膝蓋頓時好受了許多。
而顧瑢音聽了這話,卻是一聲不吭的直接坐在地上了。連敷衍也不肯了??吹帽毯捎质且魂嚀u頭。不過卻也沒說什么。
兩個時辰好不容易熬過去,顧瑢音迫不及待的爬起來就沖了出去。而顧婉音卻是覺得腿都有點打不直了。
侯在門外的奶娘趕緊將顧婉音抱起來,一面還忍不住埋怨:“我的好小姐,你怎么這么實心眼呢?”
顧婉音搖搖頭,勉強笑了笑:“這樣祖母才會消氣呀?!?
奶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怕羅氏擔(dān)心也就沒有多做停留,一陣風(fēng)似的抱著顧婉音回去了。
直到這時,碧荷才去撩開了厚厚的布幔,老夫人儼然端坐在其后。
老夫人神情有些悵然,眼底也有水光。碧荷嚇了一跳:“老夫人這是怎么了?”
老夫人頓時回過神來,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反問道:“碧荷,你跟了我也這么多年了,多少有些眼力。你說說,這兩個丫頭你覺得如何?”
碧荷頓了頓,斟酌了一下用詞:“兩位小姐都是極好的。二小姐性子沉穩(wěn),人又聰慧。三小姐活潑些,也是聰慧。只是二小姐畢竟大些,要懂事些?!?
碧荷還是有顧慮,沒有將心中真實看法說出來。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才道:“哪里是懂事一些?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而且,三丫頭聰慧是不假,可是跟她娘一樣,都把這聰明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碧荷抿緊了唇,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老夫人又嘆一口氣:“碧荷,你和蘭琴兩個去伺候二小姐如何?”
碧荷驚慌的抬起頭來:“那老夫人怎么辦?”老夫人這是要將她送到二小姐身邊去,看來老夫人果然看重的還是二小姐。只是......
老夫人抿了抿唇,似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們兩個都是水蔥似的標(biāo)志,偏你們二老爺又是那樣一個人——他前幾日求我將你們賞給他,我沒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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