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用回答,你只需要點頭和搖頭就好了?!睖鼐w現(xiàn)在對別人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信任,曾經(jīng)他最信任的師尊,是他的滅族仇人。
所以就算是十幾年的師兄弟關(guān)系,他也沒有必要對對方抱有什么期待。
他現(xiàn)在只想要好好的去做一些小事,隱姓埋名,以后仙界不會再有溫緒這個人。
楚流橙冷靜不了,因為大師兄手里握著蒼栗花,身體明明還在冷寒,心卻燒了起來,看著那朵花,眼里的火苗越燒越旺。
至少拿著這朵花有見小五一面的理由了。
“你想要拿這朵花,是不是為了她。”溫緒毫不猶豫的直入主題。
只是他本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平靜,拿著花的手發(fā)顫。
他想要是那個答案,又害怕是那個答案。
窗戶被風吹得嘎吱嘎吱作響。
溫緒的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盯著楚流橙,等待著答案,風沿著到他身上都慢下來。
接著他就見楚流橙點點頭。
心湖原本平靜的海面被掀起千層大浪,此起彼伏的越來越勇。
他緊抿著唇,不知道做何反應(yīng),他想過猜到過,但是沒想到真的會是這樣。
喉嚨酸澀,心像被密密麻麻的細雨針,捅了無數(shù)個針眼。
他想要問問為什么北姬活著卻不愿意來見他,但是又想到北姬死前就說了對他失望至極的話。
分明是他不信她,然后把她越推越遠的。
他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來怪她。
喉嚨啞了聲線,他還想問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說一個字都十分艱難。
好像被凍啞了嗓子的是他一般。
絕望,希望兩個極端的詞,反復(fù)的在包裹著他。
“她還活著是嗎?你已經(jīng)……見過她了?”
楚流橙點點頭。
溫緒又沉默了,楚流橙比自己先見到她。
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活得好不好,有沒有喜歡的人。
反正她應(yīng)該再也不會喜歡他這樣的人,再也不會喜歡他。
她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這應(yīng)該就是她所希望的,不然為何她活著卻不來見他。
溫緒想要說,自己也想要見她,能不能帶他去見見。
可酸澀的心像橙子,又甜又酸,想見又不敢見。
他覺得北姬應(yīng)當是恨極了他了。
“北姬她……過得好不好?”
楚流橙還是點了點頭。
但溫緒想也知道,北姬她那么優(yōu)秀,沒有他這樣的人在她身邊,她不知道過得要多好有多好。
她說過的,她早就不喜歡他了,她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徒留他一個人在原地掙扎。
最終,他干啞的扯了扯嗓子,把蒼栗花遞給楚流橙:
“她過得……好就好。”
他就不去打擾了。
但楚流橙他啟程的那天他像一個小偷一樣,遠遠的跟在身后。
他想要見她的,發(fā)瘋似的想要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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