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一看是傅時禮的號碼,姜瓷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消失了一周了,又突然來找她了?
姜瓷手心發(fā)熱握著手機,他的支票沒還回去之前,想躲是躲不過了,她接起,語氣很客氣:“傅先生?”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下午有空?”
被這樣直接約讓姜瓷愣了愣,緊接著輕聲問:“有什么事嗎?!?
“晚宴?!备禃r禮簡意賅的提醒她。
姜瓷都快忘了這事。
她不是而無信之人,支票沒退還回去,兩人口頭上的約定自然就生效,靜了幾秒時間里,她輕咬著唇,小聲應(yīng)下:“好。”
“五點,到你公寓樓下?!备禃r禮在電話里的話很少,交代完了,他那邊隱約傳來秘書的聲音,便先一步掛斷電話。
姜瓷這邊將手機默默地放回桌上,情緒很忐忑。
下午來接,那現(xiàn)在也只剩下不多時間了。
她收起心情,準(zhǔn)備收拾一下自己。
像傅時禮這樣上流社會的人士參加的晚宴,接觸到的都是些精英男女,她在穿著打扮方面肯定不能隨便了,太盛裝了也不行。
姜瓷去衣柜翻出母親前段時間買的名牌衣服里,挑了件裸粉色的長裙,往床上一扔,她又去洗手間洗澡化妝。
快五點時,手機重新響起了。
姜瓷站在鏡子前,涂好了淡色的口紅,抿了下唇,便跑出洗手間。
她看到是傅時禮的來電也沒急著接,拿起包要出門,走了兩步,突然響起衣柜里還掛著男人的西裝外套。
這一來回拿東西,遲了兩分鐘。
姜瓷下樓時,看到停駛在對面的車,駕駛座上的陌生的臉孔,司機裝扮。
原來傅時禮是派人來接自己啊,不然她可能會想去坐副駕駛座了,這個想法一出來,自己都被自己惹得哭笑不得了。
姜瓷左手上抱著西裝,腳步輕快走到后座,打開了車門。
低頭彎腰坐上去,她唇角的笑意翹著還沒散,就先看到旁邊坐著西裝革履的俊美男人。
緊接著是愣住了幾秒,觸及到了男人投來的深沉眼神,這才反應(yīng)過來,姜瓷掩下眼眸的情緒,輕聲打招呼:“傅總?!?
傅時禮今天一身西裝和平時沒兩樣,十分的講究。
不同的是他高挺的鼻梁上,戴了副銀絲眼鏡。
姜瓷第一次見到,不免被吸引住多打量了幾眼。
傅時禮見女人漆黑的眼直直盯著他都沒移開神,薄唇勾出了淺弧,嗓音聽起來很溫和:“我就這么好看?”
姜瓷臉微紅,不自然低咳:“你近視?”
應(yīng)該沒有吧,前幾次接觸也沒見他戴眼鏡,該不會是戴隱形眼鏡吧。
“你是不喜歡近視的男人?”
一觸及到男女間敏感的話題,姜瓷只好收起自己該死的好奇心,裝作什么都聽不懂了。甚至是,覺得傅時禮這人最陰險狡詐了,喜歡給人下套,從他嘴里說出的每個字,都得細細的去揣摩。
司機已經(jīng)啟動車子離開小區(qū),氣氛也很安靜,傅時禮那雙好看得過分了的眼睛隱藏在鏡片下,凝望著她紅暈不散的小臉,低笑聲中透著懶散的意味。
明明一句揶揄的話都沒說呢,可是聽他笑了,姜瓷就感覺是自己被笑,忍不住瞪眼過去。
“衣服還給你?!?
她手洗干凈了,還熨得一絲不茍的。
傅時禮低首,修長的大手拿起被扔在西裝褲上的外套,指腹下的觸感布料極為舒服,還隱約透著股香味,不是洗衣粉的味道,而是她身上的。
那掀起的眼皮,含有深意看向她的側(cè)臉。
姜瓷莫名的被看了下,不知情況。
她說:“放在我衣柜一周了,正好趁機會還你。”
傅時禮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
不過,很快又問她:“你衣柜都放著什么。”
“衣服啊?!苯善岷诘难劬β吨H唬杏X他的問題太多余了,衣柜里,不是都拿去放平時穿的衣服嗎?
不然還放什么?
她盯著男人的眼睛,不懂在笑什么。
等遲鈍反應(yīng)了會,慢慢地,似乎又有些揣摩出來了意思。
車廂內(nèi),好似還能聽見女人呼吸的窒息聲。
靜了一秒,還是兩秒。
姜瓷臉頰變得發(fā)燙又紅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到的那種意思,衣柜里放著她貼身穿的衣服,然后他的西裝外套也放里面,無形中給看似正常的關(guān)系添了幾分要命的親密和曖昧。
她經(jīng)不住被傅時禮這樣暗示,伸手去搶衣服:“你把它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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