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輕撫弄著手上琥珀嵌紅寶石、琺瑯的指套,淡淡道:“時辰也不早了,去恩澤殿罷,總不能讓萬歲爺?shù)仍蹅儾皇??!辫庱{起,身后又浩浩蕩蕩的跟從著一眾嬪妃貴婦。
皇后和貴妃娘娘的賞賜眾人自然是知曉的,不說去羨慕那些皇室宗親,倒是安寧的賞賜使得一些人眼紅不已。但這里是皇宮,周圍都是命婦誥命,不能有行差踏錯,不能有語不慎,就是眼紅也不過拿著含酸帶醋的故作掩飾的眼神那斜眼看兩眼安寧,其中就以宋夫人不怎么加以掩飾。安寧直覺敏銳,卻不能杜絕這種略帶惡意的眼神,嘴角挑起來,頗為惡劣的想:這宮廷御宴上的美酒多吃兩杯,不會再習慣性的酒后無德吧?
這種領宴不過是走一種形式,很快就散了,命婦誥命們怎么來的怎么回去,幸好只是從恩澤殿到東華門是由內(nèi)侍們領路前行的。安平侯夫人略帶擔憂的看著安寧,倒是讓安寧心中一暖,雖說最開始與安平侯家來往是因為張母和老侯夫人的關系在,但安平侯性情雖然嚴肅最喜規(guī)矩嚴謹之人,但相處起來并不難,相比于一些人投來的略帶嫉妒的眼神明顯安平侯夫人這種態(tài)度讓安寧好受。出了東華門,各位命婦誥命就換上了早就等候的轎子到內(nèi)城大門口,再換乘各家的馬車出外皇城。
安寧和安平侯夫人高了別,等張瑤她們出來一并回去,宋夫人自來熟的過來狀似親熱的道:“張夫人好些日子不見了,不若等我家請吃年酒張夫人也來,端是熱鬧熱鬧。”
安寧面帶笑容的不著痕跡的挪了挪,道:“宋夫人家請的都是世交舊故,我家是不好去的,再者我身子不便利,不宜出門,酒更是喝不得,就不好去敗你們的興致了?!痹蹅儍杉覜]那么熟絡好不好?再說了別以為我剛才沒看到你投過來的略帶不善的眼神,這違心之舉更是要不得??!
宋夫人看著安寧圓滾滾的肚子,又聽安寧的話,臉色沒剛才好看了,看來她‘酒后無德’的名聲是傳遍整個京城了,連著兩年也沒見消除了。便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倒是恭喜張夫人又要得個麟兒了,如此可要請我去喝杯滿月酒呢。”不等安寧搭話,便自顧自地道:“都說張大人和張夫人琴瑟和鳴,最為恩愛不過,所以府里姨娘通房都是寥寥的,如今張夫人又得麟兒,張大人不知會高興成什么樣子呢?!?
宋夫人這話是暗指安寧的不賢,大年三十的就要刺上一刺,周圍從轎子上下來的命婦誥命們聽到都是暗自皺眉,這宋夫人到底是想鬧哪樣?安寧暗自覺得好笑,這宋夫人還要和她杠上了不成,原本這頭還是宋夫人一人搞起來的,當年的那些有關于‘綠葉和紅花’不得不說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安寧也從羅夫人那里知曉個大概。不過這人死為大,宋夫人還對當年的事念念不忘進而遷怒到她和張瑤身上,心眼兒真比針眼兒還小。后面那一些事情安寧就當在看小丑唱大戲,如今又聽說他們家拒還國庫虧空一事,對于這樣的對手安寧還真覺得提不起多大的勁來。自從她懷孕以來就很少參加宴會邀請了,今日出來先是受到了青蘿莫名其妙的惡感后,又被宋夫人暗指不賢,真不知道宋夫人是怎么想的。
不過安寧雖然心中暗自腹誹不已,但是面上不顯,笑道:“宋夫人繆贊了,不過這家和萬事興倒是不假的,相信宋夫人也是深有體會的,不是?”安寧假裝聽不懂宋夫人話里的暗指,又踢皮球似的踢了個似是而非的話題回去,里面有什么深意就足夠惹人遐想的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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