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瞧瞧!”司榴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來,將食盒放在炕桌上,窸窸窣窣端了一疊醬黃瓜和七八個小菜,一疊桂花糕,一疊紅棗糕,光粥就有四種,她皺著眉頭像出門被銀子砸暈了頭:“今天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風(fēng),我一去廚房那些婆子就貼了過來,那熱絡(luò)的樣子,看見我就和看見銀子一樣?!?
析秋一臉平靜,手上的針線不停:“當(dāng)時還有誰在?”
司榴一邊擺著碗筷,一邊道:“各個屋子里的丫頭都在,就連三小姐屋里的墨香也在?!?
析秋笑了起來,將針線放在一邊,指了指對面:“這么多,坐下來一起吃!”就著醬黃瓜喝了幾口白粥,就擱了筷子擦了擦嘴才道:“都說了什么?”
司榴本想問她怎么不吃了,昨晚就沒好好吃東西,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回道:“還能怎么樣,除了心竹,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析秋笑了笑,大太太那樣的動靜,各個小姐哪里又會不知道,尤其是佟析又怎么會沒有動作
她正等著佟析的動作,只有把水?dāng)嚋喠耍庞袡C會,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
析秋下炕由著司榴給她穿了粉白的褙子:“春雁去了哪里?”
司榴搖著頭,也一副納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她說著頓了頓,又補充道:“瞧著天沒亮就去了前頭,這幾天她和水香走的很勤,可能去了那邊?!闭f著,司杏和春雁結(jié)伴進來,司榴笑道:“說曹操,曹操到!”
兩人看見一桌子的菜和粥,也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司榴撇撇嘴,將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看著桌上的飯菜露出興奮的表情:“是不是因為小姐辦了四小姐的宴席,得了大太太的賞,那些婆子巴結(jié)來了?”說完她又苦惱的皺皺眉頭:“也不對,這都半個多月了,怎么到今天才突然變的熱情了。”
她沒有跟去,所以并不知道具體的緣由,春雁垂了眼簾不再說話,她雖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隱約還是猜到了些,小姐如今的情況,她心里也沒有底。
“不理你也不是,奉承了你又渾身難受,真不知怎么伺候你了?!彼拘狱c了點司榴額頭:“還不快收拾了,還要去大太太哪里呢?!?
司榴不再說話,兩人將桌子收拾了,又上了茶。
析秋看向司杏:“七少爺那邊可好?”
司杏點點頭,笑道:“奴婢去的時候,六福正伺候他出門,背著小姐做的書包去了學(xué)堂,奴婢瞧著氣色比前幾天好?!?
析秋放心了些,等司杏司榴出了門,又從枕頭底下拿出張便簽交給春雁:“你悄悄去外院,將這個交給表哥?!?
并沒有裝信封,春雁低頭看了眼紙條,隨即身體一怔,春雁驚訝道:“小姐,不如讓奴婢去打聽吧,表少爺畢竟”
析秋擺擺手,如果能不麻煩別人她寧愿自己去查,可她們在內(nèi)宅猶如井底之蛙,春雁經(jīng)常出府也不方便,而徐天青卻不同,他是男子無論行動還是動機都要簡單多了,所查的信息也只會比她們豐富。
所謂知己知彼,她現(xiàn)在連任三公子情況都不了解,接下來該怎么做,她心里也就沒有了底氣。
“去吧!”
春雁不再多說,拿著便簽出了門。
收拾妥當(dāng),她看著時辰差不多,準(zhǔn)備起身去正房請安,司杏領(lǐng)著佟敏之身邊的六福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六小姐七七少爺一個人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