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搖頭道:“我們本也沒有做什么!”佟析用的花粉太薄了,若不湊近了聞根本無用,于是她就讓春雁稍稍加工了一番,只不過利用了佟析硯她真誠待自己
春雁壓著砰砰亂跳的心,低聲道:“那大太太不會覺得是小姐挑唆四小姐吧?”
一向老成穩(wěn)重的春雁露出這樣無措的表情,她笑著安慰道:“那帕子許多人見過,又是四姐姐特意來取的,我們不過拗不過她罷了!”話落,卻是暗暗嘆了口氣,大太太當(dāng)然會懷疑,可是人就是這樣,她如果覺得能看透你,覺得你不過如此,反而會對你放松戒備。
她就是要讓大太太知道,她很聰明不懦弱也不會任人欺負(fù),可是卻根基淺薄手段拙劣,只有依附于她,她才能在府里站穩(wěn)!
這個道理,她花了很久才明白,尤其是與大太太打交道,分寸的拿捏非常重要。
春雁不知她的心思,大大吐出口氣,笑了起來:“沒事就好。”
背后的疼痛讓析秋頻頻蹙眉:“除了四姐姐,大太太房里可有人來?你怎么說的?”春雁笑著點(diǎn)頭:“紫鵑和紫霞來坐了會兒,奴婢說小姐高燒未退,一直迷迷糊糊睡著,她們就在門口看了一眼就走了?!彼D了頓又道:“房媽媽,錢媽媽還有來旺家的都來過了,來旺家的還稍了好些藥材!”
析秋笑著點(diǎn)頭道:“你們仔細(xì)點(diǎn),也別漏了嘴!”她見春雁明白遂換了話題:“取些年前我們備的桂花出來,拿去廚房做了桂花酥糖,送去外院給四位少爺一人一份,就說那日我和四姐姐招待不周了,其它也別多說?!?
“奴婢省得,小姐休息吧!”
析秋吃了藥,便又歇下了。
“哼!以往我道她還能守著分寸,也就睜一只閉一只眼隨她和六丫頭鬧去,讓她們互相牽制,也省的我動手?!贝筇珰獾娜恿瞬柚眩骸耙粋€男人就能讓她忘記了十幾年學(xué)的禮義廉恥!”
大太太這話說的赤坦了些,佟析硯頓時紅了臉:“定是王姨娘教唆的,母親要怎么做?讓房媽媽找人綁了她們過來?”
“綁?若是動了胎氣,你父親又該責(zé)怨我沒照顧好他的愛妾庶子?!贝筇湫σ宦暎骸拔視屗齻冏约嚎拗蛟谖议T口?!?
她忍了很久,若非大老爺埋怨子嗣太少,佟家男丁單薄是因為她不賢,她還能留她的肚子到現(xiàn)在?大太太瞇著眼睛,朝房媽媽道:“你現(xiàn)在就去趟普濟(jì)寺,無論如何將普寧師太請過來?!?
主仆二人一個眼神,彼此便可明了各自心思。
“奴婢這就去,辰時前回府。”房媽媽轉(zhuǎn)身出了門。
佟析硯不明所以,她對信佛之事向來淡淡的,而普寧師太她看著有些鬼祟,不免不滿道:“喊她來做什么?”
大太太就點(diǎn)了點(diǎn)佟析硯紅彤彤的鼻子:“這點(diǎn)你就不如你大姐機(jī)靈,若不然你也不會吃這樣的苦,快回去洗洗臉換身衣服,讓心竹煎了藥給你吃,不要大意了。”
佟析硯想留下來看熱鬧,可一想到房媽媽中午才回來,便依回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