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的安全通道燈忽明忽暗。
沈光霽看見駱新云正倚著墻補口紅,鏡面手機殼反射的光里,她抬眼望過來,唇角還沾著未抹勻的朱砂色。
“沈總這是要跟蹤我?”她用指尖抹開唇色,翡翠鐲子順著小臂滑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膚。
緊接著收下手機,推開一旁休息室的門進去。
沈光霽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還是說……”剛進休息室,駱新云便停下腳步轉(zhuǎn)身。
她忽然逼近,口紅在他襯衫領(lǐng)口印出個淡紅的點:“因為剛才維護我,現(xiàn)在想親自驗收‘細心’的回報?”
沈光霽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反手按住她腰后,另一只手掌撐在冰涼的墻壁,起了個阻隔的作用。
她身上的茉莉香混著后臺的發(fā)膠味,在此刻竟然比任何高定香水都讓他上癮。
“駱小姐打算怎么回報?”他順著她的話往下問,聽見自己的聲音啞得像是在砂紙磨過。
駱新云輕笑出聲,指尖勾住他略微松開的領(lǐng)帶,在兩人之間拉出半尺長的距離。
沈光霽挑眉,任由她把玩著自己的領(lǐng)帶,眸光帶著縱容的笑意。
遠處傳來工作人員調(diào)試燈光的聲響,她卻在這間隙里湊近他耳畔,吐氣如蘭:“沈總這么聰明,還要我教?”
她忽然推開他,從手包里抽出張房卡塞進他掌心:“今晚十點,來驗收成果?!?
說完,駱新云便閑散地坐在沙發(fā)上,端起面前的熱可可抿了一口。
沈光霽的手指下意識收攏,房卡邊緣的棱角硌進掌心,卻不及她指尖擦過他手背時的酥麻。
遠處調(diào)試燈光的嗡鳴聲驟然失真,他望著她搖曳生姿的背影,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西裝內(nèi)袋里的手機在此時震動,燙得他幾乎要扯開領(lǐng)口的紐扣。
當指針劃過十點,沈光霽站在房門前,深吸一口氣才按下門鈴。
門開的剎那,玫瑰香裹脅著溫熱的霧氣撲面而來。
駱新云倚在玄關(guān)處,發(fā)梢還滴著水,絲質(zhì)睡袍的領(lǐng)口微敞,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xiàn)的項鏈,此刻正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
“沈總果然準時?!彼齻?cè)身讓他進屋,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腳踝上系著的細鏈鈴鐺發(fā)出輕響。
沈光霽喉間溢出輕笑,反手鎖上門,將她抵在厚重的門板上。
他俯身時,她能清晰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駱新云伸手勾住他的領(lǐng)帶,將他拽得更低,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沈總這么心急?”
她身上的體香混著沐浴露香味,像團溫柔的火,燒得他喉間發(fā)緊。
沈光霽用拇指摩挲著她唇瓣,聲音沙啞得像是浸了酒:“因為好奇駱總說的‘成果’,所以不敢遲到。”
駱新云抬眼望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
她故意用舌尖輕舔他指尖,看著他瞳孔驟縮的模樣,輕笑出聲:“沈總這是在暗示我……”
她的指尖劃過他襯衫紐扣,在第三顆上停下:“驗貨要趁早?”
話音剛落,下一秒,她的腰被猛地攬緊。
失重感襲來時,她環(huán)住他的脖頸發(fā)出輕呼。
沈光霽抱著她走向大床,腳步沉穩(wěn)卻急促。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俯身時,床頭燈自動亮起,在他后背投下破碎的光斑。
“駱新云,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他的聲音混著喘息,指尖撥開她額前的濕發(fā):“像塊精心切割的寶石,每一個切面都在引誘我沉淪?!?
“那沈總打算怎么做?”駱新云佯裝懵懂,眨巴著眼睛問:“是小心翼翼的收藏,還是……”
她忽然咬住他的下唇,輕輕廝磨:“狠狠占有?”
沈光霽喉間溢出一聲低咒,再也無法克制。
他吻住她,帶著近乎掠奪的氣勢,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當沈光霽的指尖觸到她后腰的蝴蝶骨,駱新云忽然在他耳邊低笑:“沈總,我們再來打一次賭如何?”
她感覺到他的動作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上次是賭你主動吻我,結(jié)果你輸了?!?
“你這是賭上癮了?!彼穆曇魩е硢〉男σ猓讣庠谒g輕輕撓了撓:“這一次,你又想賭什么?”
聞,駱新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床頭昏黃的光芒灑在她肩頭,像披了一層朦朧的紗。
“我想讓沈總看看,什么叫愿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