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卿,你干嘛!”夏琪反射性地想要退開,腰卻被他的手?jǐn)堊×恕?
“別動,就當(dāng)是我把筆記本還給你的報(bào)酬,讓我靠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彼偷偷氐溃曇敉钢唤z沙啞,“除了靠著,我不會做任何事兒。”
她的身子僵直著,總覺得這會兒的他,有點(diǎn)怪怪的。因?yàn)樗麥喩頋裢傅年P(guān)系,因此,當(dāng)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時(shí),她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也在慢慢地變得濡濕起來。
“你沒事兒吧?”她忍不住地問道。想到了那天看到有關(guān)于他父親過世地新聞。
“我能有什么事呢?”一聲輕笑從他的嘴里溢出,下一刻,他直起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地從容優(yōu)雅,“這個(gè)筆記本還你?!?
筆記本重新回到了手中,夏琪把它放進(jìn)了包中,“那我先走了?!闭f完,就快步地朝著樓下走去。
然而,當(dāng)她走到了一樓處,正要打開門地時(shí)候,倏然地聽到二樓似乎傳來了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地聲音。
沒有多想的,夏琪返身奔回到了二樓,卻看到葉南卿跌坐在墻邊,微微地喘著粗氣。
夏琪奔上前,撩開了貼在葉南卿頰邊地濕法,這才看清他的雙頰,有著不自然的紅。她的手心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手心中感受到地溫度,足以讓她知道,他此刻正在發(fā)著燒。
想來也是,他全身這樣濕透著,也不知道是淋了多久地雨,更不知道他以這樣濕透地狀態(tài)在別墅里呆了多久,會沒事兒才怪!
“你怎么樣,站得起來嗎?”她問道。
“為什么又回來?”他答非所問。
“不為什么,總不能見死不救。換成是其他地任何一個(gè)人,我都會回來?!彼?。
“放心,我還死不了?!彼€有事沒有辦完,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死!
“你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嗎?把車鑰匙給我,我先送你回去?”她伸出手問她要著車鑰匙。
他突然笑了,“三年前學(xué)的開車,現(xiàn)在還記得這么開嗎?”
當(dāng)時(shí)夏琪的駕照,還是和葉南卿交往的那會兒考出來的,“我不會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開玩笑?!毕溺骰氐?,手依然伸著。
潔白的掌心,看起來干凈而秀氣,他看著她的手心片刻,才從口袋中掏出了車鑰匙,放進(jìn)了她的手心中。
她接過鑰匙,看了看窗外,雨又開始下起來了,看葉南卿的這副樣子,也知道他肯定是沒帶傘了,“車停在外面嗎?”她問道。
“嗯,不遠(yuǎn)。”他道,重新站了起來。就好像他剛才的虛弱,發(fā)熱,全然都不存在似的。
抬起腳步,葉南卿徑自走下了樓梯,夏琪跟在了后面,卻看到葉南卿一路走出了別墅,全身又一次地淋在了雨中。
夏琪趕緊拿了傘,奔到了葉南卿的身旁。雨傘擋住了落下的雨,她對著他喊道,“你瘋了嗎?沒事兒干嘛淋雨!”
“你覺得雨水臟嗎?”他突然問道。
她一愣,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突然這么問。
葉南卿又繼續(xù)道,“有人說,雨水是臟的,可是說這話的人一定不明白,其實(shí)有時(shí)候,人類要來得更加的骯臟。淋著雨,會讓我感覺到,仿佛自己是在被洗干凈一樣?!?
夏琪怔怔地看著葉南卿,雨水,順著他的發(fā)絲、臉頰,不斷地滴滴噠噠,他笑著,表情卻充滿著嘲諷。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