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個人持有鴻遠(yuǎn)30%的股票,加上施政他們那些心腹,也不過37%左右,我手里有5%,李老他們幾個答應(yīng)支持我,零零散散加起來,大概有29%,我們這邊的持股數(shù)必須要超過三叔,才能確保在下個月的股東大會上通過更換董事長的決議。”
“四少和大小姐那邊……”據(jù)他所知,陸家的幾個小輩成年的時候,陸江遠(yuǎn)都會贈送少量的股份,雖然份額不大,但以鴻遠(yuǎn)的資產(chǎn)而,已經(jīng)是一筆相當(dāng)可觀的數(shù)字了。三少的兩個哥哥因為從政的原因并沒有收這些股份,但三少,四少和碧婷小姐是有的。
“你以為婷婷會站在我這邊嗎?她從小就乖覺,最喜歡跟在三叔身邊,展展那邊倒是可以商量,只是他們只占1%,作用也不大,如果要成功,我這邊必須要達(dá)到40%?!?
“要收購市場10%的散股會不會動作太大了?”
“這個我也考慮過,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鴻遠(yuǎn)還有10%的股份在一個神秘人手中,那人從來沒出席過股東大會,連我都不知道那人是是誰,更不用說勸說他幫我?!?
“可是吳小姐找來的那些人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萬一……我怕他們會反咬一口?!本退愠晒α耍切┤艘彩丘I狼。
“無利不起早,他們也是商人,追求利益當(dāng)然是第一位的,但是我們沒有萬一,顧泉,我只有這一次會,你以為三叔會給我第二次機會嗎?”如果不成功,不僅是鴻遠(yuǎn),就算是陸家,他恐怕都待不下去了。每個人都會當(dāng)他是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好了,你這次回來,季君嚴(yán)那邊怎么樣?”
“我在綠島見過他幾次,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看他那樣子,心里是憋著不少氣的,據(jù)說他好幾次去見季家老爺子,那邊都沒見?!?
陸亞亞輕蔑地笑了一聲,“他這人心比天高,有秦與溪的傲氣卻沒秦與溪的本事,審時度勢方面倒是跟傳聞中的季老三有幾分相似,不用腦子。暫時先不用管他。專心顧好三叔這邊,三叔這段時間真的安心在家養(yǎng)???”這病來的真是時候,他不得不懷疑里面有詐。
“陸總家里不時有人進(jìn)出,而且陸總暗地里也去拜訪過不少人。看起來是想把這事壓下去,但效果不太好?!?
“我就說,這事我明白了,你繼續(xù)讓人留在那里,看看進(jìn)出陸家的人都有誰,給我一一記錄下來?!彼驼f三叔怎么可能對鴻遠(yuǎn)撒手不管,原來是打算和施政一明一暗兩條線進(jìn)行。
現(xiàn)在對他有點不利的是,三叔把獨立調(diào)查小組的事情扔給他,他原本是想借此拖住施政的腳步的,這下反而成為他的負(fù)累,看來他要加快腳步了,要不然兩邊拖下去沒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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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遠(yuǎn)藥品的事情遲遲沒個結(jié)果,反而是患者家屬鬧上門討說法的報道時常見諸報端,這讓原本還在持觀望態(tài)度的股民紛紛把手里的鴻遠(yuǎn)股票拋了,這樣的場面連續(xù)持續(xù)了四五天。
章時年給的指示只有一個字,“等。”他倒要看看陸亞亞能堅持到幾時。
這天,阿joe匆匆敲門進(jìn)了章時年的辦公室,“先生,鴻遠(yuǎn)那邊有動靜了,做地不是很明顯?!?
章時年打開電腦,切到大盤走勢圖,果然如此,符合陸亞亞一貫小心謹(jǐn)慎的風(fēng)格,“阿joe,按照原先的計劃,查他資金來源?!?
“好的,先生。”
“另外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幫幫他。陸三少看起來……資金雄厚?!?
阿joe為陸亞亞掬一把同情淚,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豈不知大網(wǎng)早就是張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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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不斷攀高的股價,顧泉咬地牙都快出血了,短時間內(nèi)逆勢上漲這么多,要說幕后沒人操控誰信,可更怪異的是,上面竟然沒人出面干預(yù)這明顯異常的情況,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三少,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沒有退路,顧泉。”
“可是……”花這么大的代價換來的勝利,他們真的能享受成果嗎?
陸亞亞厲聲喝斷他,“沒有可是?!笔碌饺缃瘢退闱懊媸撬缆?,他也必須走,因為他后面根本沒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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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修送林長寧去機場,回來的時候,陳媽媽正在河水里淘槐花,見到他就說,“糖果和冒冒在家里睡午覺。我出來洗洗這槐花。你小舅他走了?路上堵車嗎?”
最近山上的槐花都開了,白嘟嘟的一串一串的,還有一種紫槐花,開的漫山遍野都是,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子槐花香氣,陳安修跳了一下,從河邊槐樹的矮枝上摘下一串,放到嘴里一擼,“五一哪有不堵車的,不過還行,沒耽誤飛機?!毙【藦纳虾^D(zhuǎn)機去美國,小舅選擇現(xiàn)在離開也好,只是小舅和陸叔的關(guān)系越發(fā)撲朔迷離了。
“那你快回去看看那兩個小的醒了沒,睡了有一會了。”
陳安修剛走到墻邊就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不僅有糖果的聲音,還有冒冒的聲音,這怎么可能,他來不及從門口進(jìn)去,一翻身上墻,下面的場景真的把他驚住了,糖果在院子里突突突地開著他的電動小火車,鼓著嘴巴,臉上沒什么太多表情,不過眼睛亮閃閃的,可以看得出玩得還開心,但問題是為什么冒冒的嬰兒床也在外面?而且冒冒還躺在上面,房門打開著,但是家里一個大人也沒有。糖果是怎么把冒冒連帶著嬰兒床一起拖出來的?雖然這個嬰兒床下面是有四個輪子的,可糖果還不到兩歲不是嗎?
“呀呀呀……”冒冒在嬰兒床上興奮地?fù)]動著胖手臂。
糖果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伸手過去摸摸冒冒的頭。順過來摸了一遍,又倒過去摸了一遍,但冒冒并不領(lǐng)情,還是朝他張著手。
陳安修晃著腿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自己墻頭上,他心想,這個笨蛋冒冒總不會是想讓糖果抱他吧,太沒自知之明了,他不看看他自己那噸位。
糖果好像有點不舍得,“一個。”猶豫很久才從嘴里吐出一直含著的東西,陳安修看著像小飯館里的零點杏脯,正當(dāng)他在想糖果要做什么的時候,糖果把手里的杏脯往冒冒的嘴里放。
陳安修怕嚇著孩子沒敢大叫,但他一步跳下來就想阻止,冒冒現(xiàn)在可吃不了這個,可還沒等他走到那里了,糖果已經(jīng)把手拿回來了,他只給冒冒舔了一口,然后放回去自己嘴里三口兩口吞下去,還嘴巴長得大大的給冒冒看,“沒了?!?
“呀……”冒冒瞪大眼睛,上上下下盯著看了好一會,大概也不知道東西哪里去了。
陳安修忍笑忍到全身發(fā)抖,這一對活寶。
冒冒首先發(fā)現(xiàn)了他爸爸,拍著小床高興的哈哈笑。糖果則是鎮(zhèn)定地擦了擦嘴巴,才轉(zhuǎn)過身來喊了聲,“陳叔叔?!?
綠島到上海的行程不過一個多小時,陳安修估摸著時間給林長寧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他也沒在意,想著手機可能還沒開,不過等章時年的電話打過來,他知道事情不太對勁了,“在上海那邊的人沒接到你小舅?!?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家自己做的黃桃大罐頭,其實味道還不錯的,見著有份,一人一瓶^_^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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