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唐天沒有力氣找凌旭的麻煩,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緩過勁來。這深深提醒了他,以他現(xiàn)在的真力,如此沒有節(jié)制地催動火鐮鬼爪,他的身體還吃不消。
他這才想起來,鬼爪看上去枯瘦的身體,卻蘊(yùn)含著驚人的力量。
當(dāng)唐天從床上爬起來,走出房間,看著一片狼籍的劍村,不由有些默然。
村后的孤峰聳立,投下影子,讓劍村仿佛籠罩一層悲傷。
距離那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三天過去,但是對于劍村來說,這并沒有意味著結(jié)束。許多的房屋門口都掛著黑紗,唐天知道,那代表著這家人有人死亡。
人們的臉上,還殘留著悲傷,但是此時,大家卻顧不上悲傷,而是拼命地干活。保護(hù)劍村的土墻有許多地方倒塌,村民們需要盡快地加固土墻,在下次石砂獸來的時候,才能夠有所依靠。
當(dāng)唐天找到謝清時,他正赤著上身,扛著巨木,不斷地夯實土墻。
唐天的到來,讓村民一陣騷動,很快有人向謝清報告。謝清連忙跳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您怎么到這來了?這里太臟亂了”
“呃,我不是什么大人,叫我阿天就好了?!碧铺煊行┖诡?,他旋即好奇道:“你們建土墻,是為了抵抗石砂獸嗎?”
“不是?!敝x清有些苦笑:“平時石砂獸幾乎從來不會攻擊村子,它們很笨的。土墻只為了防止一些野獸?!?
“那這次?”唐天有些意外。
“是那只石砂獸王。”謝清布滿風(fēng)霜的臉龐,充滿擔(dān)憂:“石砂獸王十分少見,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有一只。沒有獸王,石砂獸只是一群蠢物,有了獸王,那就危險了。不過幸虧大人出手,要不然,村子這次兇多吉少了!”
“哈哈!舉手之勞!不必掛懷!”唐天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謙虛,臉上卻是難抑得意之色。
謝清一巴掌拍了腦門:“對了,大人請跟我來?!?
謝清帶著唐天,來到一處倉庫,打開倉庫,感激道:“這些烏鴉金都是上次清理出來,這些都是大人的戰(zhàn)利品。村子太窮了,沒有什么東西能感謝大人,實在是”
謝清說到這,老臉漲得通紅。
天路級武者出手一次,起碼幾十萬星幣,這是行情啊
唐天壓根沒有想到收取報酬,而且他看得出,村子非常貧窮,這里的房屋都很矮破。他的目光落在倉庫里一小堆金屬上,大感興趣:“這就是烏鴉金?”
烏鴉金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金屬圓疙瘩,通體深灰,表面有一個個金色斑塊,入手感覺卻是異常的輕。
好輕的金屬!
謝清看唐天的神情,就知道唐天是第一次接觸烏鴉金,便笑著介紹道:“嗯。烏鴉金我們本地人沒什么用,基本都被商人收購。據(jù)說機(jī)關(guān)師很喜歡,我們一般用來換糧食。這些烏鴉金的品質(zhì)相當(dāng)不錯,若是大人有機(jī)關(guān)師的朋友,或許能有些用。賣的話,不值什么錢。”
機(jī)關(guān)師?
唐天第一個便想到賽雷,爽快道:“我正好有個機(jī)關(guān)師的朋友,那我就全拿去了?!?
“本來就是大人的戰(zhàn)利品!”謝清郝然道:“實在是”
“哈哈,不要在意!”唐天忽然有些好奇道:“你們?yōu)槭裁床粨Q個地方呢?我看這周圍的地勢很平坦,無險可守,好像也不在交通要道上。你們?yōu)槭裁床话岬胶竺嫔仙?,我看那座山山勢險峻,易守難攻?!?
謝清嘆息一聲:“這說來話長。我們謝氏一族,是守劍人?!?
“守劍人?”唐天愣住了,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謝清苦笑:“和大人剛剛提及的后山有關(guān)?!?
“那座很險峻的山峰嗎?”唐天不禁訝然,那座山峰孤峰高聳,險峻無比,如同一把劍直指天空。
“是?!敝x清解釋道:“那座山峰叫石劍峰,祖上一直流傳著,山下鎮(zhèn)壓著一把大有來歷的寶劍。而我謝氏一族的使命,便是看守這把寶劍?!?
“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唐天聽得兩眼放光。
謝清那張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不由露出無奈的笑容:“可實際上,從來沒有人看到有什么寶劍。我從小就在那座山上尋找寶劍,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祖上也從未有人看到過寶劍,我們都懷疑,流傳下來的這分職責(zé),究竟是真是假?!?
“呃,你們就是因為這個,而沒有搬走?”唐天忍不住道。
謝清臉上的笑容更苦了幾分,卻顯然是默認(rèn)了。
就在此時,忽然一位村民跌跌撞撞闖了進(jìn)來:“清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謝清目光陡然銳利如劍:“可是石砂獸又來了?”
“不是不是?!贝迕衽艿锰?,有些喘不過氣來,斷斷續(xù)續(xù)道:“劍令清大哥你看這劍令”
“劍令?”謝清目光驟然一凝。
一張銀色劍形的卡片,上面寫著一個“郭”字。
“郭氏劍令!”謝清臉色微變,不禁喃喃自語:“誰又惹了郭冬這個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