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連連點頭。
云棠溪又道,“找機(jī)會尋福伯來府上,給我瞧瞧身子,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想家了?!?
青荷應(yīng)了,“對了,夫人,此次去藥鋪,奴婢還聽福伯說起了一樁怪事,說是云府里老爺書房桌上的黃花梨雕山水詩文盒近兩日總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云府的垃圾堆里,老爺尋一次,丟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廚房后面的垃圾堆里找到的?!?
云棠溪吃了一驚,“竟有這樣的怪事?”
青荷又接著講,“這黃花梨雕山水詩文盒是姑爺送給咱們老爺?shù)?,夫人愛重姑爺,老爺也看中姑爺送的東西,可偏偏邪了門兒了,這盒子似乎就想待在垃圾堆里,老爺覺得府里進(jìn)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還要請高人去看呢?!?
總是跑到垃圾堆里的盒子?
云棠溪納悶間,忽而想起了午時怎么也喝不到嘴里的湯,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這盒子跟碗一樣,和婆母許的愿有什么關(guān)系?
云棠溪站了起來,在屋里踱了兩圈,“青荷,不用請福伯了,明日剛好帶上糖糖回云府看看,順便找福伯請個脈?!?
青荷眸子亮了起來,“是,夫人,老爺和老夫人看到小姐還活著,一定會十分驚喜!”
她瞧了瞧窗外的月色,“夫人,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快些睡吧?!?
云棠溪眉間愁云漸濃,“糖糖和歲白還在祠堂里,我怎么睡得著?!?
“夫人已經(jīng)偷偷送了吃食過去,奴婢再拿兩床棉被,小姐和大公子不會凍著也不會餓著?!鼻嗪煞鲈铺南?,“你就安心睡,明日還要早起去接小姐和公子。”
“夫君呢?還沒回來?”云棠溪張望了下門口。
青荷給她卸了首飾,“方才姑爺派人過來傳話,說是今兒個還是晚點回來,讓夫人先歇息?!?
云棠溪嘆了口氣,“還真是難為夫君了,修繕堤壩的事皇上催得緊,夫君這幾日都是半夜才回來?!?
又問了句,“歲笙睡著了嗎?”
“二公子已經(jīng)睡下了,夫人,你先睡,奴婢把被子給小姐和公子送去?!鼻嗪煞淘铺南弦绿上?,撈上兩床被子,出了門。
云棠溪合上雙眼,卻沒有半點睡意。
是誰下的毒?盒子又是怎么回事?糖糖和歲白不知在祠堂里怎么樣了。
云棠溪翻來翻去,直到月上三竿才沉沉睡去。
這一夜,林潮眠并未回來,云棠溪天還未亮就等到了祠堂門口。
待到雞鳴聲起,林潮眠派來守在祠堂門口的人才將門打開。
云棠溪和青荷忙進(jìn)去將糖糖和林歲白接了出來。
糖糖趴在云棠溪肩頭嘬了下小嘴,將頭換了個方向又睡了,云棠溪松了口氣,看這樣子,昨夜應(yīng)該沒受太大罪。
“歲白,你傷沒好,昨兒個又跪了一夜,今日就別去書院了,娘給你請兩天假,將傷養(yǎng)好了再去,早上我要去一趟你外祖家,你再擦些藥,好好睡一覺?!?
糖糖看起來還好,歲白兩只眼下都有烏青,顯得分外憔悴。
林歲白應(yīng)了,捏緊袖子,悄悄將袖中的小像往里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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