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回去歇息了一個多時辰,景陽伯夫婦才姍姍來遲。
晚棠不緊不慢,讓他們候了兩盞茶的工夫。
景陽伯夫人看來人是她,伸長脖子往她身后看了看:“老夫人呢?什么要緊事催著我們過來?”
晚棠笑盈盈的,在他們對面的位置坐下:“老夫人天不亮便被宋氏折騰起了身,這會兒在補覺。今日由我來招待伯爺和夫人?!?
景陽伯夫人斜眼睨著她,暗暗心驚。
實在是沒料到晚棠才被納了沒多久,如今竟然出息到能單獨招待賓客了!
景陽伯沉默不語,只盯著晚棠那張臉看。
多少年沒仔細看過的女兒,他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她如今的樣貌和年輕時的馮氏有七八分相似。
晚棠很會長,專挑他和馮氏好看的地方繼承。
“宋氏小產了?!蓖硖牟桓麄兾瘢苯用?。
景陽伯夫婦直到這時才回神:“什么?”
景陽伯夫人急得跺腳:“她懷胎都有三個月了,怎得還會小產?”
“紫煙比宋氏懷得更早,如今顯懷瞞不住了,宋氏便逼她吃泡過藥的醉蟹......”晚棠可不管他們倆能不能承受得住,一骨碌便挑了重點一一明。
景陽伯夫人聽得腦瓜子里嗡嗡響。
賢婿在科考,女兒過年時還替他志在必得,一副必定能金榜題名的樣子。
所以景陽伯夫婦對蕭予玦的科考抱了極大的期待,加之宋芷云又懷著孩子,他們便日夜盼著靠宋芷云夫婦來翻身。
畢竟宋三郎如今徹底和世子之位無緣了,至今還癱在屋子里,日日摔砸打罵,讓人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