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伯夫婦還在前廳里干等著,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都喝撐了。
“武安侯也太不像話了!哪有讓客人一直干等著的?”景陽伯夫人實在是生氣。
“不干,老身這不是親自來給你們送午膳了嗎?”老夫人聽到她的抱怨,冷笑著翻了個白眼。
景陽伯夫婦尷尬地對視一眼。
伯夫人訕笑:“老夫人別誤會,只是我們也有事......”
“又不是我府上請你們過來的?拜帖都沒遞一張,便貿(mào)然上門,怎么,我們武安侯府都是很閑的人,日日都要恭迎你們大駕?”老夫人聽多了蕭峙那張嘴,只要她想,便也能學幾分。
她今日實在是生氣,算景陽伯夫婦倒霉。
景陽伯勉強掛著笑:“我聽說今日公主設(shè)宴,武安侯怎得會受傷?”
提起這茬,老夫人便生氣:“老身不適,便不陪你們用膳了。”說完,竟然甩了臉子便走。
景陽伯夫婦二人看著已經(jīng)上桌的膳食,臉色比鍋底都黑。
他們又不是上門來蹭吃蹭喝的!
所幸老夫人剛離開一會兒,晚棠便來了。
景陽伯招呼她落座“瞧樣子,你們在勇毅伯府沒吃席?快坐下,一起吃吧?!?
晚棠直勾勾地看向他。
她還隱約記得沒回景陽伯府的畫面,那時候景陽伯會抱著小小的她舉高高,轉(zhuǎn)著圈像在飛。每日小食不斷,不缺吃喝,她那時胖墩墩的。
可景陽伯夫人找過去后,一切都變了。
這個曾經(jīng)把她寵到骨子里的爹,不承認她的身份,任由景陽伯夫人又是恐嚇又是誘哄地讓她簽了丫鬟身契;回到景陽伯府后,從起初的偷偷關(guān)心,到最后的不聞不問,也不過短短一年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