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從成衣鋪里直接買回來的,料子算不得好,胸口也有些緊繃,腰身大了一點(diǎn)兒。不過晚棠自己迅速改了腰身,所以穿在身上也算合身。
蕭峙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上小轎。
姍姍來遲的徐行揶揄地看著他:“你這陣仗,若不是沒有敲鑼打鼓,我都以為你真的娶妻了。我答應(yīng)過要為小棠棠贖回自由身,我日后會找機(jī)會跟你母親討要她身契?!?
他不免感慨,當(dāng)初他若是退一步,他和珍娘早已經(jīng)伉儷情深。
蕭峙未置可否,緩緩把視線從小轎上離開。
武安侯府的下人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鄭重納一個(gè)賤妾的,可見他們侯爺有多重視晚棠,不對,是愛屋及烏,他重視的是那個(gè)相愛卻不能相守的幕籬美人。
于是一路上都有下人恭賀道喜,蕭峙讓趙福發(fā)了一路的喜錢。
小轎抬進(jìn)梅園時(shí),幾只喜鵲從他們頭頂飛過,嘰嘰喳喳,叫得歡快。
徐行不知道蕭峙因?yàn)槭捰璜i的一番話,又對晚棠起了疑,誠摯祝愿道:“連喜鵲都來報(bào)喜,你可要好好寵愛我家小棠棠?!?
蕭峙平靜無波的眸子里,掀起淡淡漣漪。
偏他天生反骨,冷嗤一聲:“未必,日后少給我添麻煩便燒高香了。”
徐行翻了個(gè)大白眼。
納妾無須拜堂,眼看晚棠被送進(jìn)離正屋最近的小院,景陽侯便過來拉著徐行去前廳吃酒了。
人不多,宋芷云身子不適留在錦繡苑安胎,其余女眷便只有景陽侯夫人和老夫人,所以眾人并沒有分席,熱熱鬧鬧地坐了一桌。
景陽侯夫婦相繼向蕭峙敬酒道喜,蕭予玦也聽從他們的叮囑,一杯接著一杯地敬。
蕭峙瞥了這個(gè)好大兒幾眼:“你爹納妾,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