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玦最是好面子,如今當(dāng)著莊嬤嬤和晚棠的面被這樣罵,再好的脾氣也惱了:“父親剛剛不也幫了晚棠嗎?兒子只是憐惜她無端受難?!?
蕭峙堂而皇之地從晚棠手里拿過口脂,往蕭予玦懷里一丟。
蕭予玦狼狽接住。
“本侯當(dāng)主子這么些年,倒是不知該這樣憐惜人。莊嬤嬤勞苦功高,你也憐惜憐惜她?!笔捴挪粺o鄙夷,又垂眸看了那瓷瓶一眼。
他也不知這是個什么玩意兒,用來哄女子的,多半是胭脂水粉?
蕭予玦瞅了瞅滿臉褶子的莊嬤嬤,不情不愿地把口脂往她那里遞:“莊嬤嬤若不......”
莊嬤嬤老臉一尬,訕笑著直擺手:“大奶奶要養(yǎng)身子,大爺還是快去前廳幫忙招待貴客吧。侯爺與老奴要問問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有莊嬤嬤遮掩,蕭予玦自然不懷疑蕭峙為何也往晚棠身邊湊。
他收起口脂,迅速走了。
這口脂原本是要涂在紫煙嘴上讓他吃的,剛才他想像了下涂在莊嬤嬤唇上的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蕭峙看一眼他的背影,譏諷道:“父親母親千挑萬選,就挑了這么個色胚?!?
莊嬤嬤尷尬地笑笑:“大爺以前不這樣的,都是被那些子狐朋狗友給帶壞了。”
“物以類聚,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蕭予玦到底是上了族譜的正經(jīng)主子,莊嬤嬤覺得他在晚棠面前這樣貶低蕭予玦不對,想駁斥他一句:侯爺不是也和徐大夫交好?徐大夫聲名狼藉,難不成侯爺也不是好貨色?
不過莊嬤嬤只敢腹誹,不敢當(dāng)真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