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緩緩睜開眼,濕漉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蕭峙,看得他心里發(fā)緊:“怎么,幾日不見,不認(rèn)識本侯了?”
“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侯爺了。”晚棠一出聲,豆大的淚滴從眼角滾落。
蕭峙哭笑不得,用指腹揩了她的淚:“這不是見到了?本侯不是那等而無信之人,怎么會不管你。”
晚棠心中微動:“可奴婢的身契還在大奶奶手里,奴婢這幾日總是夢到大奶奶又把奴婢要去了錦繡苑,還夢到大爺、大爺他......”
蕭峙聽到蕭予玦的名字就煩,晚棠不說完,他就猜到那廝在她夢里有多荒唐。
“身契還沒拿過來?最近忙忘了,本侯待會兒問問母親,盡快拿過來便是。”
晚棠有點(diǎn)不滿意,嘀咕道:“盡快是多快?”
聲音不大,帶著一絲哭腔,嬌嗔勝過埋怨,聽得蕭峙心里發(fā)軟:“今日拿不到,便明日,不許哭了?!?
晚棠晃晃蕭峙的袖口,撒嬌道:“今日好不好?奴婢怕夜長夢多?!?
蕭峙一顆心都被她晃得亂顫,摸摸她眼角,揩了那點(diǎn)淚光:“好,今日便要過來。”
他忽然明白軍營里那幫糙漢子為何總是惦記自家的婆娘了,女子和男子就是不同,又軟又香,綿乎乎的嗓音里還裹著蜜。
指頭不知不覺劃過她的臉,停在她嘴角摩挲片刻。
晚棠眸子顫了顫,紅唇微啟。
像綻放的紅牡丹,在邀人采擷。
有些事情,食髓知味,蕭峙也不是清心寡欲之人,心動便行動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