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看蕭峙沉默不語,再次提醒:“不能請?zhí)t(yī),這件事不能鬧大。圍場的安全由你負責,眼下被傷的也是咱們侯府的丫鬟,被陛下知曉,只會責備你疏于職守。她一個丫鬟不可能是刺客,若被有心之人挑唆,你這些時日的辛苦便都白費了?!?
老夫人眼神微晃:“刺客?她又沒沖撞那些貴人,怎得會是刺客?”
老侯爺?shù)秃穑骸澳募已诀邿o事往林子里鉆?旁人哪管你所為何事,只會先按個刺客的罪名!”
蕭峙聽得不耐煩:“父親母親先出去吧,管好下人的嘴。東西還沒準備好嗎?”
趙福端著溫水上前:“侯爺?!?
莊嬤嬤則燃了燭火,遞去一把匕首。
蕭峙睨了趙福一眼:“你也出去?!?
趙福瞄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晚棠,失血過多,但還醒著,不過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平日里烏亮的大眼弱弱地看著虛空,也不知還能不能聽到他們說話。
幾個人陸續(xù)離開,只留莊嬤嬤一人打下手。
蕭峙垂眸看到晚棠眼神渙散,沉重地嘆了口氣:“本侯為你取箭,會有些疼,你先喝兩口酒?!?
莊嬤嬤聞,遞上一碗烈酒。
晚棠聽什么都忽遠忽近的,身上的傷還沒痊愈,又添了箭傷,這會兒神思都集中不起來了。
但她很乖,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哄她:“張嘴,喝了酒,待會兒便不那么痛了。”于是就張了嘴,被灌下一大碗烈酒。
嘴里肚子里頓時火辣辣的,腦子也很快開始暈乎。
蕭峙把她放回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