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傷了一整晚,挑了一宿的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挨著木桶睡著的,醒來身上披著蕭峙的那件銀狐斗篷。她朝臥榻的方向望去,蕭峙睡得正沉。
門外響起趙福的聲音,晚棠端起挑好的豆子,躡手躡腳地出了屋。
趙福諱莫如深地打量她一遍,悄然把人接應(yīng)出去。
他憂心了一整晚,眼下眼底青黑,比晚棠都憔悴。
晚棠看趙福七拐八繞地要帶她離開梅園,低聲道:“侯爺讓我給他做糕點?!?
趙福停下來,一難盡地看看她:“錦繡苑里若有人發(fā)現(xiàn)你整晚沒回去,想好怎么回話了嗎?你如今可是大爺大奶奶的丫鬟,若是叫老夫人知道你在梅園過了一夜,后果不堪設(shè)想?!?
晚棠垂著眸子:“小哥的意思我明白,可侯爺......”
趙福咬牙切齒道:“孰輕孰重分不清嗎?隨我去梅園后頭那個空置的庫房,昨晚我擦了一宿,回頭你便說是你擦的?!?
庫房原是不急著打掃的,可爛攤子總得料理。
晚棠想到蕭峙昨晚的嫌棄,默默將豆子放到地上,沒再堅持做那幾樣糕點,安安靜靜地跟著趙福去了庫房。
那廂,蕭峙醒了以后便看向門口的木桶,沒有晚棠的身影。
趙福在門外候著,一聽到動靜就屁顛顛進(jìn)來伺候。看到羅漢床上放著換下的被褥,他不禁黑了臉,以為倆人昨晚荒唐到弄臟了褥子,便抱起來打算親自清理。
“你很閑?”
趙福怔住:“奴才拿出去洗洗。”
“不必,放回去?!笔捴懦P榻努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