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垂下眼,撐在床邊的手輕輕發(fā)顫。
良久,才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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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出來的時候,血檢的結(jié)果也出來了。
陸文菲拿著報告單,一項項比對自己的數(shù)據(jù)。
陸靳霆立在她身側(cè),表情不太好,“數(shù)值怎么低這么多?”
醫(yī)生按往年體檢數(shù)據(jù)做手腳,也按往年回答,“越低代表越難有孕?!?
“放心了?”江夏上前拽過自己的報告,卷在手里,“我不僅沒懷孕,還極難有孕,你該誠懇向我道歉了?!?
陸文菲不吭聲,她拉不下臉。
“怎么外國人附體,突然不會說中國話了?”
陸文菲咬牙,“還有一項,哥哥請的中醫(yī)還沒給你把脈。”
江夏順勢去瞥男人的表情。
他佇立在那兒,眼底一片灰蒙蒙,沒有溫度。
江夏拿不準他態(tài)度。
分不清他現(xiàn)在是放心了,還是保持懷疑。
最好是放心,只有他放松警惕,她才能抓住單獨見薄先生的機會,拼死一搏。
但拼死一搏未必有用,她死之前,有口惡氣必須出,“你知道為什么沈黎川一直對你不熱絡?”
直戳死穴,陸文菲發(fā)瘋,“還不是因為你這賤人。”
“錯誤從不在別人身上。”
江夏睥睨她,懾于陸靳霆,語速極快。
“你多疑像骨子長虱子,開水燙都燙不死。人家找你花前月下,你花錢找出軌證據(jù),人家說今晚月色真美,你問回憶哪個白月光。談戀愛都是浪漫至死不渝,你是懷疑至死方休?!?
“遠赴人間驚鴻宴,綠帽全叫你看見,當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你愛上誰誰死得早?!?
陸文菲目眥欲裂,轉(zhuǎn)頭拉陸靳霆。“哥哥?!?
江夏臉上諷刺一收,防備至極。
陸靳霆注視她,也許是幻覺,也許是看錯了,江夏恍惚覺得他目光消沉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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