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死死盯著她。
最后他繃不住了,伸手把她拽到身前,紅著眼問,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哥哥了
這個問題,他昨晚也問過,在床上的時候,他用力抓著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纏,在他異常情動的時候問出口的。
她當(dāng)時冷靜地像一個任他擺布的木偶,只張嘴說,不知道。
沒有什么比模棱兩可的回答,更折磨人。
就是死了,沒死透,讓人心存一點希望,整顆心都被吊著。
越是這樣,他越執(zhí)著的想要答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幾天的軟禁,已經(jīng)耗光了姜幼所有心力,她有些麻木地?fù)u頭,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就像你說的,你照顧我這么久,是塊冰也會被融化,但我好像對你沒有一點期待。
嘭!池妄聽見自己一顆心,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七零八塊。
姜幼說得是事實,沒想激怒他,可他還是被她這番語刺激到,朝她摔了酒杯,大聲讓她滾。
姜幼立即起身,逃似的離開。
池妄下午什么事都沒干,醉死在沙發(fā)里。
等他昏沉地醒過來,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了。
頭腦陣陣脹痛,他緩了一會兒,從沙發(fā)上起身,剛走一步,腳底板傳來刺痛。
他皺眉低眸,是被他摔碎的酒杯,仍在地上,扎破了他的腳。
以前不管他喝得多醉,姜幼都會來幫他清理,給他蓋好被子,還會像個小呆子一樣,什么也不做,乖乖在這里守著他,只要他睜開眼,就能看見她的身影,他會覺得格外安心。
這是在告訴他,她已經(jīng)不管他的死活,任他醉死在這里,沒來看他一眼。
窗外夜色籠罩在他僵直的背影,一種被拋棄的孤獨感,隨著夜色,慢慢吞噬他。
池妄攥緊拳頭,驚慌的往后退了一步,終于感覺到了痛,從腳底板,鉆到他身體每一處,連骨縫都是疼的。
他簡單處理了下扎破的腳,去廚房做飯,做完飯,他把手洗干凈,換掉了沾滿油煙味的衣服。
然后端著做好的飯菜,清清爽爽的出現(xiàn)在姜幼房門外,輕輕敲響了房間的門。
小小,吃飯了。
這是池妄求和的姿態(tài),酒精作用下,情緒上頭的那一刻,聽見姜幼說對他沒有任何期待,他腦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啪得斷了,沒忍住朝她發(fā)了火,可吼完她,他就后悔了。
房間里沒有回應(yīng),池妄放低了語氣,今天下午是哥哥不對,哥哥跟你道歉。
房間里依舊不聲不響,四周死一般安靜。
池妄想到什么,心里咯噔一聲,迅速打開門進(jìn)去。
看見姜幼躺在被窩里,他渾身凝固的血液才恢復(fù)流動,松了口氣,放開緊握的門把手,慢慢走到床邊。
他把飯菜放下,想去看看她是不是睡著了,還是在生他的氣,故意不理他,手剛觸碰到她的身體,意外的摸到她全身濕漉漉的。
池妄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打開燈,燈光籠罩著姜幼慘白的小臉,他剛才摸到的濕潤,是她身上的冷汗。
哪里不舒服池妄看她捂著小腹,肚子疼
姜幼例假提前來了,小腹像被刀絞似的,疼得她蜷縮起顫抖的小身子,皺眉閉著眼,手指緊緊攥著被褥,夢囈一般,……止疼片。
池妄立即去拿來藥箱,喂她吃下后,給她測了體溫,有些低燒。
屋外風(fēng)雪太大,路上結(jié)了厚厚的冰,道路已經(jīng)封了。
池妄給她喂了兩片退燒藥,坐在床邊,用手給她暖著肚子。
姜幼昏睡了幾個小時,醒過來后,睜開眼,她仍舊在自己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