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覺得本座附庸風(fēng)雅"蒼喬隨意地坐在軟塌上,小太監(jiān)立刻上來替他去了靴襪,換上軟鞋。
小太監(jiān)討好地道:"千歲爺可是出名的過目不忘,這里的書每年都定期換呢!"
她瞥著蒼喬,輕咳一聲:"您真是博覽群書,卓爾不凡。"
能坐上東廠一把手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底是與尋常人不同。
但下一刻,明蘭若忽然想起他給她送來的那些衣衫,甚至連肚兜褻褲的尺寸全部都精準(zhǔn)到她身上每一寸。
明蘭若嫩臉一陣漲紅——他這是把過目不忘的本事用到她身上來了。
蒼喬卻扶著小太監(jiān)站起來向后室走去,淡淡道:"過目不忘,并不是什么好事,好的,壞的,想忘都忘不掉。"
明蘭若見狀,心中輕嘆,是啊,痛苦的事情,腦子會忘記,其實是一種身體的保護(hù)機(jī)制。
可蒼喬的天賦卻讓他對所有的痛苦都記憶猶新,他的離魂癥多少都有點這種原因。
她跟著蒼喬到了后室,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處寬敞的浴室,和田白玉修建出可以容七八人的浴池,浴池邊上一整片昂貴的西洋水銀落地鏡。
明蘭若看著那寸縷寸金的海鮫紗飄蕩在周圍,就算她出身世家貴女,都忍不住感慨。
"做什么呢,還不伺候咱家寬衣"幽涼的聲音忽然在耳后響起。
明蘭若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撞進(jìn)一個寬闊的懷里,他飛魚服上的赤金繡線蹭著她鼻尖,磨得她鼻尖兒癢又有點細(xì)微的疼。
她不自在地紅了臉,他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后來了。
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原本伺候蒼喬的兩個小太監(jiān)準(zhǔn)備好了沐浴的精油香葉等東西后,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
偌大的浴室里只剩下她和他。
她放下藥箱,硬著頭皮告訴自己,就當(dāng)自己伺候兒子了!
隨后,她硬著頭皮伸手環(huán)過他胸膛,替他解開腰間玉帶。
仿佛主動抱住他腰肢一般的動作,讓蒼喬垂眸看著她的眸光詭魅深沉。
明蘭若只覺得他晦暗的目光下,她手腳都不會用了,只努力用僵硬的手指替他解盤扣,解了好一會才替他解開了全部的盤扣,將他飛魚服的前襟打開。
她并不會伺候人,中衣也被她扯出一角,有點凌亂,露出他皙白胸膛肌理。
明蘭若摸到他胸口肌膚,指尖像被燙著一樣,下意識地想把他中衣蓋回去,但下一刻忽然被他整個修長的手整個握住了手腕。
"傻子么,你是要給咱家解衣,蓋回去做什么"他幽涼而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明蘭若渾身一緊,輕吸了一口氣,一副淡定的樣子:"嗯,好。"
說著,她就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蒼喬卻低笑一聲,將她的手扶在自己的烏紗描金帽子:"先脫帽。"
明蘭若只得抬頭,小心又努力地替他解了帽扣,扶著他的烏紗帽取下來。
他的長發(fā)束在頭頂,也不知怎么就勾下了固定的發(fā)帶,烏黑光澤的長發(fā)水一樣滑落下來,凌亂而曖昧地撒在她的臉頰和胸前。
他本就高,這么一低頭,明蘭若只覺得他發(fā)間靡麗的沉煙香將她整個人籠在他無邊無際的陰影里,仿佛一生都逃不出去。
她本能地想要退一步,避開這種蠱惑和充滿壓迫感的氛圍。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細(xì)腰近乎粗暴地往身上以帶,聲音卻溫柔到詭涼:"想跑去哪里啊"
明蘭若纖細(xì)的身體一下子貼上他熾熱的身軀,本能地伸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掌下都是他線條精致卻滿是爆發(fā)力的胸肌。
他溫?zé)岣绞帧е睙嵛⒑沟钠つw觸感讓她整個人臉色瞬間漲紅,費力地咬牙道:"太近了,我……沒法……沒辦法伺候您脫衣。"
蒼喬垂眸瞧著面前努力做出乖巧模樣的姑娘,瞇起陰鶩的鳳眸。
嘖,他散養(yǎng)的小母貓今天可真是乖巧得可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