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什么辨,都不許去!"曹文虎怒聲道:"今日誰敢去永平宮,就是跟我曹文虎作對,有一個算一個!"
孫無忌一咬牙,說道:"曹大人,陛下要革新婚姻法,還要設(shè)立西宮皇后,這等大事,難道不需要眾人商議嗎
大人貴為六部尚書之首,這件事難道不過問一下"
曹文虎冷哼道:"六部自然會商議,無須你提醒,但是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不要再去煩陛下了,都退下。"
楊濤也不敢太囂張,但是他跟孫無忌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權(quán)力斗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什么好談?wù)摰摹?
這也就是夏朝舊臣沒過來,要不然,非把他們也干一頓。
等眾人離開后,曹文虎看著老神在在的蔡永州,也是上火道:"他們打起來,你就在這里喝茶看戲"
"那不然呢我一把老骨頭了,還上去勸架這些年輕人還不把我的老骨頭給拆了"
蔡永州淡淡一笑。
"蔡兄,你說這事兒怎么辦,陛下怒了,是執(zhí)意要把這兩件事給促成了。
傳出去,有損陛下名聲吶。
設(shè)立兩宮皇后,這豈不是笑話要留下隱患的!"曹文虎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陛下正在氣頭上,誰敢去勸,我的確頭鐵,可并不意味著我就不怕死。"蔡永州給他倒了一杯茶,勸他坐下消消氣,不要上火。
"能不上火嗎這都什么事!"曹文虎拿起茶喝了起來,可喝完就覺察到了不對,"蔡兄,你這情況不對呀,若是以往,你早就去噴,哦不對,去勸誡陛下了,此刻怎么還坐得住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又有什么盤算"
"我能有什么盤算,我現(xiàn)在就是個沙包,是擋箭牌,是眾人發(fā)泄的宣泄口,我哪里敢說話。"蔡永州放下茶杯,嘆了口氣,"你也別焦急,咱們陛下,清醒著呢。"
"你是說,陛下沒有生氣"
"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蔡永州搖了搖頭,"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等陛下什么時候召見我們,我們再去就行了。"
"就放任他們不管"曹文虎沉聲道:"他們什么盤算,我能不清楚一個個能打出狗腦子來。"
"那就讓他們打出狗腦子來唄。"蔡永州看的真切,皇帝這是順?biāo)浦?把他推出來當(dāng)擋箭牌,用另一件大事,掩蓋另一件大事,而且盤算的事情遠比他想的更深。
只是想想,他都覺得可怕。
對皇帝的手段,也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
所以,這擋箭牌,他當(dāng)定了,也心甘情愿。
一個只知道叫囂,不愿意背黑鍋的臣子,不是一個好臣子。
他反而覺得高興,這樣的皇帝,才能夠運籌帷幄,翻掌之間把不安定的因素覆滅。
見曹文虎還是不太懂,蔡永州也是無奈,他算是看出來了,曹文虎小聰明是有的,但是大智慧還差了點,特別是政治智慧,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也就皇帝念舊,心胸寬廣,換一般人,能坑死他。
但這樣的人也有好處,那就是平庸,不會成為皇帝的掣肘。
有些時候,國家強盛,需要一個說一不二的領(lǐng)頭羊。
想了想,他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曹文虎探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倒吸了口涼氣,"當(dāng)真"
"是不是真的,讓子彈飛一會就知道了!"
曹文虎若有所思,最后道:"蔡兄,我不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