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蕓一家三口就那樣坐在地上,她那老邁的父親氣虛無力,想反抗也沒力氣。
更別說她的母親也只能嚎啕大哭了。
在這一刻,馮蕓看見了李凌。
李凌!救我!
大概馮蕓也沒有想到李凌會出現(xiàn)在馮家村吧。
二人既然相識一場,李凌之前的事情也沒少給馮蕓帶來麻煩,于是李凌便也想要幫她一把。
結(jié)果李凌還沒說話呢。
那個朱由檢反倒是先開口了。
我們炎明王朝的王法,禁止放高利貸!你們?yōu)楹稳绱俗觯?
朱由檢別看年齡不大,說話倒是很有氣勢。
那個鐵頭哥聽到這話,扭頭嘲笑了一下:嘿嘿,哪來的人在這行俠仗義
難道我說錯了么!朱由檢據(jù)理力爭:放高利貸者,應(yīng)流放十年!
是啊,炎明王朝自有王法。
可王法難道真的能管到這個小鄉(xiāng)村么
鐵頭哥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更是嘲笑。
拿王法來嚇我是么我們北歸城福義錢莊還真就不怕王法!有能耐你叫縣衙府衙的人來抓我啊
鐵頭哥這么一說,他旁邊的人也開始嘲笑。
哈哈,竟然在我們面前說王法,連縣令見了我們都得跪著!
北歸城,長寧府最靠西北的一座城。
以前北歸城的大佬便是李狂,當時李狂是項問天的手下,屬于北五城的其中之一。
后來項問天歸順李家,再后來項問天被殺,接著便是李狂去長寧府協(xié)助爺爺穩(wěn)定李家的基業(yè)。
所以后來北歸城便讓李狂交由一個手下打理,這人便是福義錢莊的鄭福義。
那鄭福義,以前有李狂壓著的時候也不敢做太狠毒的事。
如今北歸城他說了算,他到哪作惡都仗著李狂或者李家的旗號。
吃喝嫖賭所有行業(yè)他都涉獵,縣令說讓他收斂一下他竟然把縣令關(guān)了三天。
鄭福義做事簡直是令人無法接受,可又能怎么辦呢。
又因為北歸城太遠,所以消息沒有傳到長寧府。
若是傳到長寧府,怕是李狂早就過來把他斬了。
馮家村屬于北歸城的地域,所以鄭福義的威名依然震懾著這里的人。
朱由檢很是生氣。
我炎明王朝縣城共有六千五百多座,若是每座城池都如此的話,炎明如何不亡呢!
喂,小子你說啥呢,能說點爺能聽懂的話么
也不知道這朱由檢是哪里來的書生意氣,但看起來他好像挺有正義感的。
李凌能看出這個朱由檢想要上手打,可他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去打呢
最終,朱由檢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張銀票。
這是五百兩的銀票,放了這家人。
縱使有天大的雄心也得用錢解決眼前的麻煩,朱由檢對此很是痛心。
他不是心疼銀子,而是心疼為何下面成了這個樣子。
那鐵頭哥看見銀票之后就兩眼放光,他興沖沖地收下了這銀票:哼,算你們識相。
李凌本來以為今天要動手了,但是看樣子好像沒事,他也便安心了。
畢竟相識一場,李凌留了一千兩給馮蕓讓她帶父親治病,馮蕓才對二人千恩萬謝起來。
姑娘,雖然我不通醫(yī)術(shù),但最好還是把令尊接到京城去治療吧。
朱由檢看待馮蕓的眼色顯然有
些異樣,甚至還有些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