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菱的心頓時就有些軟。
五哥著實(shí)不容易,這一路辛苦不說,白天趕路,夜間還要翻看整理各類文書,還要同幾個幕僚議事到深夜,如今眼見到了地方,又是新作官,肯定心中也忐忑,還不曉得要面臨什么。
算了,就順一順?biāo)T。
反正也不是沒有吃過這種虧。
她想一想,便柔聲道:"五哥,待我先穿了衣衫,就來幫你按一按頭。"
顧延章不肯放,只道:"衣衫貼著衣衫,還有什么意思……隔著布,兩人都挨不到一處。"
又道:"過幾日忙起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我只想此時同你貼著抱一抱……"
他聲音輕得可憐,又抬起頭來,只看著她,目光軟綿綿的,比天邊的云還要柔。
季清菱實(shí)在是受不了他這眼神。
她的心徹底軟了,再沒辦法,只得伸出手去,扶住了他的頭,又親了親他的臉頰,道:"那你不要亂動,我?guī)湍闳嘁蝗唷?
她說完,忍不住又補(bǔ)了一句,道:"那里不許亂動,手也不許亂動!"
顧延章就看著她笑,又低低地"嗯"了一聲,半晌,才輕輕地道:"清菱,我真喜歡你……"
他一面說,一面把季清菱的手捉起來,放在了自己胸膛之上,輕聲道:"里頭全部都是喜歡,已經(jīng)裝不下了,怎么辦"
季清菱的手按在顧延章的胸膛上,只覺得下頭的胸腔一下一下地跳動著,有力而規(guī)律。
她忍不住也抿著嘴笑,湊上前去,親在顧延章的唇上,輕輕地同他交換了一個吻。
等到吻畢了,她才緩緩?fù)碎_,面上暈染開了一層桃花一樣的顏色,柔柔地道:"我心里頭也全部都是喜歡,再裝不多了,你教教我怎么辦……"
顧延章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他這回是真的被季清菱的話醉得有些暈乎乎的。
簡直像是踩在云里頭一般,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了,全身都在發(fā)著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過了許久也說不出話來,只曉得直直地看著季清菱發(fā)怔。
好一會兒之后,他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俯下頭,深深地吻著她的唇舌。
季清菱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吸出去了,她起先還能回應(yīng),等到后來,被吮吻得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差點(diǎn)連呼吸都顧不上了。
良久,顧延章才放開她的唇,卻是把頭搭在左半邊枕頭上,對著她右耳,喑啞地問道:"你是怎么生得這么甜的"
季清菱還只顧著輕輕喘氣,猝不及防灌了那一耳朵聲音,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好似觸了一丁點(diǎn)電光。
她忍了忍,還是不由得嗔道:"五哥,你莫要對著我的耳朵這般說話……"
當(dāng)真有些扛不住。
顧延章更是低低地笑,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耳朵,吻得她一點(diǎn)力道都使不上來。
"你是怎么生得這么甜的"
恍惚間,季清菱只聽得對方又在自己的耳邊問道。
她下意識地?fù)u頭,道:"不甜……"
然而身子已經(jīng)軟得不行。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