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望著張?jiān)侣?,笑了笑:“姑娘說的是……紫光社?”
張?jiān)侣钩聊恕?
“您慢用?!被镉?jì)端著一壺酒來到桌邊,放在女子的面前,然后離去。
張?jiān)侣惯@才開口道:“我沒說我要找隱秘結(jié)社?!?
“可姑娘說得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見過很多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姑娘說的到底是誰?!迸雍呛切Φ?。
張?jiān)侣狗畔率种械木茐?,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女子不急不忙道:“我叫璇璣,一個(gè)行走四方的江湖人?!?
張?jiān)侣箤徱曋矍白苑Q“璇璣”的女子,問道:“現(xiàn)如今,江湖人也是一種身份了?”
女子說道:“我原本是有門派的,可惜門派中的小輩奪權(quán),把我趕了出來,我就成了江湖上的孤魂野鬼?!?
張?jiān)侣沟吐暤溃骸敖!?
“對(duì),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辫^說道,“廟堂之外即是江湖?!?
張?jiān)侣菇又鴨柕溃骸澳阍趺粗雷瞎馍纾俊?
璇璣直視著張?jiān)侣沟哪抗猓骸皢柕煤?。?dāng)然是通過一些江湖傳聞。身為一個(gè)江湖散人,這當(dāng)然不是道門的散人傳承,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散人,我只能通過各種傳知道一些了不得的大勢(shì)力和大人物。當(dāng)然,能像我這么消息靈通的并不多?!?
張?jiān)侣鼓抗馕⑽⒌痛梗骸暗拇_消息靈通,你比一個(gè)正在尋找隱秘結(jié)社蹤跡的道門之人還要消息靈通。”
璇璣又笑了:“不止,我遇到的可不是普通的道門之人,我遇到的是道門最年輕的三品幽逸道士、天師的孫女、天罡堂的副堂主張?jiān)侣?。?
張?jiān)侣剐闹姓痼@,面上仍舊保證了平靜:“你也是從從江湖傳聞中知道我的?”
璇璣沒有回答,
而是端起酒壺喝了一口酒。
張?jiān)侣估^續(xù)問道:“你知道去哪里找紫光社的人嗎?”
璇璣放下酒壺,往桌上一磕:“在回答之前,我想先問一句,這與張家有關(guān)嗎?”
張?jiān)侣沟恼Z(yǔ)氣微冷:“與你無關(guān)?!?
璇璣并不惱怒,伸手扶了下頭上的步搖:“也對(duì),我只是一個(gè)無關(guān)輕重的江湖人,堂堂張高功的確不需要跟我解釋什么?!?
張?jiān)侣辜又亓苏Z(yǔ)氣:“你知道什么?都告訴我。”
璇璣仍舊神態(tài)輕松:“這可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你甚至連個(gè)‘請(qǐng)’字都不肯說。”
張?jiān)侣钩聊似?,語(yǔ)氣溫和許多:“請(qǐng)告訴我。”
璇璣道:“要找紫光社,其實(shí)不難。出了這家客棧一路向東,大概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家半掩門的生意,你知道半掩門是什么意思嗎?”
換成以前的張?jiān)侣梗€真不知道,不過前不久齊玄素奉命整頓風(fēng)氣,兩人經(jīng)常通過經(jīng)箓交流,張?jiān)侣谷缃褡匀皇侵赖模c(diǎn)頭道:“是最低等的妓院?!?
璇璣微笑道:“看來張家姑娘還不算是不食人間煙火,你想找紫光社,就去那里?!?
張?jiān)侣苟⒅^。
從始至終,旁人對(duì)于兩人的交談都是聽而不聞。
璇璣繼續(xù)喝酒,臉色越來越紅。
很快,她醉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大概小半個(gè)時(shí)辰后,她醒了,睜開朦朧的醉眼,茫然地望向四周,根本不認(rèn)識(shí)張?jiān)侣挂话悖骸斑@是哪里?”
張?jiān)侣拱櫰鹈碱^。
眼前之人不過是個(gè)牽線木偶。
由此看來,自她踏足這家客棧開始,就已經(jīng)進(jìn)入到某位存在的目光注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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