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著云逍,臉上沒有絲毫怨恨,更不在意全劍墟的嘲笑聲,而是萬分恭敬對云逍道:"主人有通天徹地之能,身懷九霄寰宇之資,小奴此前有眼無珠,枉顧主人救命之恩,行小人之事,還請主人見諒。"
"別說虛的。"云逍一攤手,"把劍環(huán)還我。"
"是!"凌塵低著頭,祭出了那九色劍魄。
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這宇神劍上時,其雙眼顫動了一下。
宇神劍的潰敗,是他做出此刻選擇的根本原因。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將那七個獄妖劍環(huán)拿下來,當(dāng)眾交付到云逍手上。
咔咔!
云逍隨手一甩,將這七個獄妖劍環(huán)一連串扣在了葬天劍魄上,動作瀟灑自然。
此舉,又引起了一陣贊嘆喧嘩。
"果然,云謫仙的劍魄,起碼也是太陽階!"
"不不不,他嵌入七個劍環(huán),是因為劍環(huán)只有七個,你哪知道他的上限在哪里"
人們一陣歡笑,整個劍墟仿佛肅清了魔障,其樂融融。
云逍很滿意全體劍修的識趣反應(yīng)。
他收起葬天劍魄時,抬頭再問凌塵:"你于什么時候,得到了這些劍環(huán)"
凌塵沒有遲疑,恭敬道:"昨日下午。"
"哦"
云逍算了一下時間,正是他去了血晶池后的一段時間。
凌塵并沒有掩蓋他的聲音。
所以,當(dāng)這一句話說出口后,那張慕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一臉恐慌!
周圍的劍墟老祖?zhèn)?搖頭冷笑看著他。
"獄主!云謫仙!"
張慕慘然跪下,二話不說,瘋狂磕頭。
"聽說,他的兄長張謙,死在了他的手里。"凌塵又向云逍恭敬道。
"哦"
云逍看向沐大瀧。
沐大瀧方才還在微笑,可當(dāng)聽到這一句話時,她嬌軀一顫,呆呆看向張慕,目中血絲漸漸涌起。
這一個消息,全場嘩然!
"謀害親兄"
這在任何地方,都是令人唾棄的罪惡!
"他殺了我爹為什么啊……"沐小瀧那年輕的目光里,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可她又知道,這絕對是事實。
"凌謫仙,冤枉??!"張慕一邊落淚,一邊朝著他爬去。
之前有多惡心,現(xiàn)在就有多慘。
這就叫報應(yīng)!
"關(guān)押起來,查明之后問斬!"
如此丑聞,天劍獄主不想讓其發(fā)酵,直接給了張慕審判。
"是!"
好幾個劍墟老祖站出來,按著拖住那絕望的張慕,將其強(qiáng)行押下去。
張慕做夢都沒想到,他會被劍謫仙出賣……
他也懵了!
他當(dāng)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云逍太強(qiáng)了!
不然,凌謫仙怎可能被壓成狗
"沒事吧"獄主問女兒。
沐大瀧悄悄擦去眼淚,低聲道:"沒事,爹,起碼兇手找到了,也算給九泉之下的他一個交代了。"
"沒想到啊……"天劍獄主深深嘆了一口氣。
"還用深查證據(jù)嗎"沐大瀧問。
"不用了。"
所謂徹查,說辭而已。
這種事由凌塵開口,結(jié)合張慕投靠枯骨老人的時間,傻子都知道,枯骨就是以這真相逼迫張慕的。
"晚些時候,你來斬張慕。"獄主安慰道。
"嗯……"
十四年,終于可以報仇雪恨!
沐小瀧甚至都沒見過父親。
這種恨,怎能忘
"爹,能夠趁機(jī)將枯骨他們連根拔起"沐大瀧悄聲問。
現(xiàn)在時機(jī)大好,張慕都處理了,何不更進(jìn)一步,把枯氏也拔了
畢竟妖子之事,由誰牽頭,只需要凌塵一句話,就能定枯玄的罪。
"他可是我恩師。"獄主咬牙道。
"恩師就可以亂來他要的可是劍舍利,還要你死。"沐大瀧道。
"好吧……但枯氏是劍墟大族,在劍墟根深蒂固,處理他們的難度可比張慕高多了?,F(xiàn)在……還不到時機(jī)。"獄主道。
"我就說嘛,你向來鐵血,怎么會在事關(guān)千代的大局上念及私情。"沐大瀧看向戰(zhàn)臺,再悄聲問:"爹,你的意思是,凌謫仙的爭斗之心,并沒有消散"
"看著就是了。"天劍獄主微微勾起嘴角,"說到底,他們倆都只是天才,還不是強(qiáng)者。而我?guī)熥痖T人眾多,而今臨近九獄爭霸,光靠一個妖子的事要鏟除他們,必然會傷到劍墟元?dú)狻?
"那"
"再等一等。他們會著急,只要著急,就會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我可不想背負(fù)弒師的罪名……按照他們的玩法,要滅一個人,先得讓他臭氣熏天,不是嗎"天劍獄主笑道。
"你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沐大瀧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