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睜開眼睛,陌生的地方讓他瞬間警戒起來,等辨認(rèn)出自己在哪里,緊繃的肌肉才慢慢松弛。
這應(yīng)該是……卿馨館的廂房。
他坐起身,廂房里只有他一人,外面似乎能聽見人來回走動,好像在搬什么東西。
他就在那兒坐著,臉色慢慢變得越來越奇怪。
寧宴知道自己的酒量,可以說,毫無酒量可,他生平只意外地喝醉過兩次,然后發(fā)誓自己再也不會碰酒這種東西。
因為與旁人醉酒不同,他不會有任何斷片兒的情況,他過后都能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回想起自己做過什么,也因此他唯二醉酒之后,渾身生人勿近的冷意能持續(xù)大半月。
寧宴懊惱地閉著眼睛,手揉了揉額角,然后動作冷不丁頓住,揉額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滑下來,最后落到了自己的嘴唇上,眼睛的懊惱也變了一種神情。
門外忽然有了響動,寧宴迅速將手收回,抬眼看到白卿卿端著一只小碗走進(jìn)來。
"醒了我猜也差不多了,正好,把這個湯先喝了。"
她走到近處,將手里的湯遞過去,發(fā)現(xiàn)寧宴一直盯著自己看,"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寧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控制不住地落在她嘴唇上,連忙挪開,"沒有。"
他將碗接過來,一口氣喝干凈又遞回去。
白卿卿余光偷偷觀察了他一會兒,才試探地問:"你……之前醉了你可記得"
看他這般沉著鎮(zhèn)定的模樣,興許對醉后發(fā)生的事不記得了。
寧宴抬起頭,"我見你喝了許多杯都面不改色,便以為你是事先將酒壺里的酒換成了水,因此想借來一用……你酒量那么好"
白卿卿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沒喝多少呀,才那點(diǎn)酒怎么會醉……我的意思是,我酒量還算可以。"
寧宴的眼角輕輕抽動了一下,"我酒量略淺,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