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扯了扯嘴角,"我居然還挺信的,雖然只與她接觸過兩次,卻也能看得出這人是個全無分寸隨心所欲根本不顧后果的性子。"
她頓了一下,"但這不是借口,人總該為自己的所為承擔(dān)后果,這才叫公平。"
……
圍場這邊兩家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準(zhǔn)備回宣城,此刻的宣城,卻鬧騰得很。
寧宴一早就將證詞和人送了回去,前因后果也交代得明明白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因此這事兒在宣城也就定了論。
裘家女兒心思歹毒妄圖以猛虎害人的傳,在宣城越傳越離奇,里頭都開始摻雜鬼怪神靈的因素。
裘家更是整日哭鬧個沒完,裘夫人覺得自己女兒還委屈了,"分明是他們先欺負(fù)靈珊在先,不是說還要搶靈珊的獵物嗎靈珊一個小女孩能有什么心思,不過是想嚇嚇?biāo)麄?何至于這樣咄咄逼人"
"你也舍得外面人那樣說你女兒我看他們就是小題大做,想趁機(jī)多要好處!他們怎么忍心的,把一個小姑娘都逼成什么樣了你趕緊把這事兒給了結(jié)了,他們要什么給就是了,裘家可是自先皇起就殊榮加身,怕他們做什么。"
裘文仲煩不勝煩,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我如何不想了結(jié)這些日子我都在為此事奔波,可人證物證都有,那些家抓著不放,我能如何"
"那是你沒有盡心!天底下有誰會不被利益打動不接受只能說還不夠令他們心動,老爺,你難道真要看著靈珊去死不成她可是你親女兒!你是她的親爹!"
裘文仲在外面處處碰壁,在家里又被夫人時時刻刻相逼,有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想活了。
也因此,終于對從前種種后悔起來,為何之前他沒有堅(jiān)持教靈珊做人的道理,為什么只夫人護(hù)著他就放棄了,以至于今日鑄成大錯。
明威將軍府和英國公府根本不讓他登門,也放了話,此事他們只接受按玄朝的律法處置,他們一日不松口,裘文仲就真的一日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