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白卿卿在跟母親分享買到的零嘴,"母親嘗嘗,可甜了。"
喬氏含了一顆入嘴,"果然不錯,只是怎的才下去那么一會兒就回來了出城怕是還要花些時間,多走走也無妨。"
白卿卿掩著嘴打了個呵欠,愛嬌地揉揉眼睛,"起得有些早,想在車里瞇一會兒。"
喬氏見她眼下確實有些發(fā)青,心疼地趕緊讓人鋪好墊子,母女倆就在車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補了會兒覺。
清寒寺就在城郊不遠,坐落在一座不算很高的山上,占地很大,香火旺盛。
后山廂房數(shù)量極多,卻并不擁擠,一個個小院子錯落有致,清雅得很。
等喬氏和白卿卿安頓下來,天色都要漸黑了,祈福要等明日,喬氏讓白卿卿早些歇下,便去了旁邊的院子。
……
錦繡閣,傍晚的時候才是賓客盈門的開始。
在門口就能聞到一陣陣香風,里面的鶯聲燕語如同小鉤子一樣,將人往里引,心甘情愿地奉上銀子。
錦繡閣的一間雅室,暖香撲鼻,寧宴坐在主位,面前的矮幾上擺著美酒佳肴,屏風前,歌姬舞娘各顯神通,紗簾曼妙,無限遐想,粘稠的絲竹聲曖昧撩人,使人沉醉。
下首的幾人身側都有絕色美人作陪,或喂酒或嬌笑,一個不留神就笑到了懷里,只寧宴身側空空蕩蕩,唯一一個離他近的美人兒,與他隔著一丈遠,小心地跪坐在那兒,臉上的甜笑都快支撐不住了。
跳得最美最媚的舞娘一曲舞罷,蓮步輕移到寧宴身側,卻是不怕他的樣子,倒了杯酒奉上,"爺,煙柔跳得可好"
寧宴似笑非笑地托著頭看她,"比起燕來樓的綺月姑娘,似乎……"
煙柔眸光輕閃,將酒杯放下,又湊近了些,呵氣如蘭,"煙柔還有更好看的舞,定不輸那綺月姑娘,爺可想看只是,煙柔只想跳給爺一個人看。"
她媚眼如絲,豐潤的嘴唇紅艷欲滴,身上有一股讓人欲罷不能的香氣,勾魂攝魄。
寧宴伸手掐住她玲瓏精致的下巴,煙柔身子僵了一瞬,隨后又軟成泥水,巧笑倩兮。
"如此,甚好。"
寧宴跟著去了煙柔的房間,那股子魅惑人心的香氣越發(fā)明顯了,煙柔去了屏風后,將外面那層薄紗脫下,出來時雪白的玉臂上戴著珊瑚色的臂釧,越發(fā)襯得膚如凝脂。
她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向?qū)幯?宛如話本里奪人心魄的妖精。
走到寧宴身邊,煙柔軟著腰攀上他的肩,那股妖媚的香氣將他完全籠罩住,"爺,跳舞多沒意思,煙柔有更好的法子能讓爺高興。"
寧宴垂著鳳眼看她,薄唇微微勾著,"是嗎"
他眼里沒有其他人看自己時的瘋狂,卻讓煙柔無法抑制的著迷,便是不因為旁的,她也想將此人變成自己的裙下臣,于是更加賣力地想要蠱惑他。
煙柔胸有成竹,溫軟的身子坐到了寧宴的腿上,裸露在外的皮膚被熱意蒸騰出一股股異香,細膩雪白的手指無限繾綣地碰觸寧宴的臉頰,只是剛剛碰上,就被寧宴給捉住。
煙柔也不往回縮,含羞帶怯地靠在他胸口,眼里是即將得逞的竊喜,沒有人能逃得過自己的魅力,更別說,她還有幫手……
寧宴眼底一片冷靜,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浮現(xiàn)出躁動,不是因為眼前的女人,他目光在屋子里轉了一圈,落在角落里一只不起眼的蓮花香爐上。
若是從前,他對香氣斷不會在意,可最近莫名留意了一些,這才讓他很快察覺出端倪。
這香有問題。
只是寧宴仍舊一動不動,任由煙柔的手臂環(huán)住自己的脖子,軟弱無骨的身軀貼上他的,寧宴眉間輕不可查地出現(xiàn)一道皺褶,這香可真熏人,遠沒有……
他心里一動,遠沒有,白家那丫頭身上的好聞
忽然,廂房的門被踹開,煙柔嚇了一跳瞬間坐直,嬌叱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