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在知道寧宴不肯收她的信之后,仍然又寫了幾封,她想著或許寧宴改變主意了也說不定
寧宴宅邸的管事甚是為難,不敢擅自將信收下,只得一次次地去請示寧宴。
"大人,白姑娘又讓人來送信,您看……"
寧宴的臉一次比一次更冷,腮幫子繃得緊緊的,"不收,讓她拿回去!"
管事甚至聽到了寧宴牙齒摩擦的聲音,但他硬著頭皮又開口道:"之前便是這樣說的,可白姑娘鍥而不舍,想來,也是真的希望您能夠看一看。"
他對白卿卿的印象十分好,多好的姑娘啊,回回見了他都十分有禮,性子也溫柔,人也愛笑,那樣美麗動人,讓人瞧了心情就好。
更難得的是,她不曾將寧宴當做可怕的人來對待,看他的目光里盈盈閃動,這樣一個好姑娘,大人這是發(fā)的哪門子瘋,說拒之門外就拒之門外,一點情面都不講。
管事的話音剛落,寧宴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凝著冰似的讓他輕顫了一下,立刻垂下了頭。
"我不想再有下一次,往后這種事不必來向我稟報,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
管事在心里嘆了口氣,躬身退了出去,只是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屋子里一聲巨響,有零零碎碎的東西落地的動靜。
他縮了縮脖子,只得出去拒絕白家的人。
屋子里,門窗都關(guān)著,外面的光線透進來得有限,讓里面昏昏暗暗。
寧宴身前桌上空無一物,統(tǒng)統(tǒng)落在腳邊,他的胸腔上下劇烈起伏,垂著的手背上青筋爆出,隱隱顫抖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為何她就學不會放棄自己這種人,她還有什么可執(zhí)著的明明膽子小得很又惜命,為何還要在自己說了那些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放棄!
寧宴胸口堵得厲害,煩躁的情緒幾欲噴發(fā),一腳踢在桌子腿上,將整張桌子踢得翻開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