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拜托我的事還沒說出來啊。
魏忠賢拔腳就要去追李辛,李辛卻逃一樣迅速離開,同時朗聲大喊。
“四哥,改日我再來拜訪,考功名的事便交給你了?!?
“兄弟,一切放心!”
魏忠賢追了兩步,見追不回來,嘆息著返回客廳。
也罷!
走便走了。
就客氏這燒出天際的性子,沒準(zhǔn)真將你霸王硬上弓。
到時候在我面前就……
終究是一場笑話。
后面等有機(jī)會再找你好好攀談罷了。
魏忠賢走回大廳,那幫侍女都已散去,只留下客氏坐在首位。
“天殺的閹奴!怎么放走他了,老娘還說……”
客印月喝著茶水,頗為憤恨的瞪著魏忠賢,語里毫不客氣。
“還說你媽了個比!臊貨,真是饑不擇食,這特娘我自家兄弟!”
魏忠賢卻罕見動了怒火,一把打掉客印月手中茶盞。
“姓客的!朱由校在宮里沒能喂飽你嗎?回來還要發(fā)燒?”
“你……”
客印月瞪大了眼,顯然也沒想到,魏忠賢反應(yīng)這么大,甚至還敢辱罵自己,敢提起自己和朱由校的丑事。
這種事情雖然大家都知道,可誰敢明擺著提出?
她立刻如同炸了毛母雞一般,跳起身伸出十指往魏忠賢身上撓去。
“閹貨!老貨!蠢貨!什么時候輪到你教訓(xùn)本夫人了???!”
“你真以為你那舌頭能抵的上男人的東西?魏忠賢,我告訴你,你是個太監(jiān),就是個閹過的太監(jiān)!永遠(yuǎn)不要挑戰(zhàn)本夫人,否則我讓你滾回夜香房,繼續(xù)倒你的夜香……”
客印月不由分說,抓的魏忠賢頭破血流,一陣?yán)仟N。
“你……你……你……不可理喻……”
魏忠賢眼神劃過一絲屈辱和憤恨。
誠然,他已是高高在上的九千歲,提督東廠,掌握天下生死。
可終究有兩個人他橫不起來。
一個朱由校,奴才的主子,給予他潑天富貴的人。
另一個人就是客印月。
此女和朱由校關(guān)系更為密切,甚至朱由校已到了離不開她的地步。
如果真讓朱由校從他和客印月中選一個人活下來的話……
魏忠賢不敢保證,那個人就是自己。
所以他只能委曲求全,在對方面前繼續(xù)忍辱負(fù)重。
此刻見客印月真怒了,魏忠賢忙換上一副笑臉。
“哎呀呀!夫人,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跟咱家當(dāng)什么真啊。”
“我兄弟李辛,早晚是你的人!他馬上要參加京都舉行的會試,還要參加殿試,成為御筆親封狀元郎?!?
“一個解元公有什么意思,我夫人不想嘗嘗狀元郎的滋味?”
魏忠賢舔狗一般,讓客印月坐下,又抱住對方的腳揉捏起來,一陣討好。
“呵呵呵,天殺的腌奴,算你識趣!”
客印月一想到李辛身穿大紅披風(fēng),騎坐高頭大馬,成為狀元郎的模樣,越發(fā)心癢難耐。
再加上魏忠賢主動示弱,她也懶得和對方折騰。
“那就說好了!等李辛當(dāng)了狀元,你找個機(jī)會將他送入我的床榻,聽到?jīng)]有?”
“好,好好!”
魏忠賢垂下了頭,眼眸中泛起一陣狠辣怨毒,不過隱藏的很好,沒讓對方發(fā)現(xiàn)。
客氏毫無察覺,又在魏忠賢揉捏下一陣舒服,忍不住瞇起了眼睛,低聲說道。
“對了!皇后張嫣可是快要生了,那件事你究竟準(zhǔn)備好了沒有?”
張嫣?
魏忠賢抬起了頭,想起兩人密謀過的事情。
絕不能讓小皇帝朱由校擁有子嗣。
若是讓他有了后代,很可能二人會接連失去寵信,到時候死的便是自己。
所以他才對張嫣鳳體有恙的事毫不在意,甚至盼著對方早死。
如今聽客氏提起張嫣即將生產(chǎn)之事,魏忠賢瞇起眼睛陰冷笑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夫人還請放心!”
客印月聞也露出笑意,緩緩點(diǎn)頭,竟在魏忠賢的伺候下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
剛逃出魏忠賢府邸的李辛,并未去尋太康伯張國紀(jì)。
因?yàn)樗纫颜J(rèn)了魏忠賢,必然會被東廠和錦衣衛(wèi)時刻關(guān)注。
這個時候再找張嫣父親,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揣測。
他只好壓下心中擔(dān)憂,在衙役擁簇下往河南會館走去,準(zhǔn)備科舉考試的事情。
只是心中始終有個疑惑。
寶珠、客印月、魏忠賢……
歷史中,他們?nèi)擞职l(fā)生了什么事情。
時間過得太久,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李辛搖搖腦袋,索性不再去想。
反正等他考取狀元功名后,會進(jìn)宮受封,參加傳臚宴,必然會見到大明皇后。
而當(dāng)他成了大明官員,很多事也可以開始籌謀。
一切,只需靜等便好。
李辛竟不再去想,安心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三天時間。
這一日,四九城,終于開始會試。
李辛也終于開始涉足大明官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