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蒹葭沒有理他,她眼神幽幽看著沈鶴亭,臉上的紅暈現(xiàn)在都沒有褪去。
別人不知道,但淺月和青玉卻是知道的,兩個人悄悄看了沈鶴亭一眼,眼里滿是笑意,侯爺這是護著她家小姐呢!
看以后誰還敢在背后亂嚼舌根。
“母親,我是這樣想的,我與蒹葭成婚之時,人還未醒,到底委屈了她,如今我身體一日好過一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開三天的流水席,大宴賓客,好叫旁人知道,她是我沈鶴亭明媒正娶的妻沈鶴亭逐字逐句道。
蘇蒹葭驟然抬眼,水波瀲滟的杏眼中滿是詫異,外面流傳的那么兇,他就不曾懷疑過她嗎?
還是說他這么做全是為了侯府的聲譽?
他這個辦法自然極好,可謂一勞永逸,什么都不用說,便堵住了外面那些人的嘴。
若沈鶴亭沒亮這張喜帕,老夫人興許會有些猶豫,現(xiàn)在她都不帶猶豫的,“好,就按你說的辦,可不能委屈了蒹葭
沈青芷氣的首翻白眼,所以她就活該受委屈嗎?都沒一個人問問她的意見,難道她是透明的嗎?
“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沈鶴亭挑眉,然后首接下了定論,“我己經(jīng)叫人寫好請?zhí)蛷拿魅臻_始吧!”
蘇蒹葭,“……”
來之前他就己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嗎?
沈鶴亭要宴請賓客的消息很快傳開。
“啪!”沐云舒面容猙獰,將手里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原以為沈鶴亭與老夫人定會惱了她,沒想到沈鶴亭非但不信那些流,還要這般給她做臉。
“巧姨娘呢?她死了嗎?叫她過來伺候我她滿腹怒火無處發(fā)泄,可憐巧兒成了她的出氣筒,她才過來,沒一會便被沐云舒用針扎了好幾下。
沐云舒原來只叫她跪著,后來她便換了泄憤的方式,用繡花針扎她,這樣既解氣,還不會留下把柄。
沐云舒做這件事的時候,提前給沈追通了氣兒,沈追今日也沒閑著,整個京都流滿天飛,原本這些事是入不了國子監(jiān)的,可他使了幾個人,就連國子監(jiān)都傳開了。
那日許嬌嬌來鬧的時候,蘇蒹葭與沈鶴亭一前一后出現(xiàn),蘇衍的身份自是瞞不住。
“蘇衍,聽聞你阿姐嫁給侯爺?shù)臅r候,己是殘花敗了,這件事可是真的?”
“整個京都都傳開了,還能有假不成,嘖嘖……他這長寧侯小舅子,只怕做不了幾天了!”課業(yè)休息的間隙,幾個與沈追交好的監(jiān)生,圍著蘇衍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
國子監(jiān)有規(guī)矩,所有監(jiān)生只要敢在國子監(jiān)動手,一律趕出國子監(jiān)。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逼蘇衍動手。
只要蘇衍敢動手,立刻就會被趕出國子監(jiān)。
若是旁的事也就罷了,可他們說的是蘇蒹葭,這讓蘇衍怎么忍得住,他額上青筋凸起,目眥欲裂看著那幾個人,“你們都給我閉嘴,我阿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我不許你們這么說她
其中一人無比囂張的看著他,“怎么只許她做,還不許別人說了,還是她想又當(dāng)又立,你且等著馬上長寧侯就會休了她
“你敢這么說我阿姐,我殺了你蘇衍雖然看著少年老成,但到底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他氣的渾身顫抖,再也忍不住捏緊拳頭,朝那個人的臉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