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磊哪能讓小輩替他出頭討公道?更何況這個小輩還是能一箭射死老虎的云皎月?!
是真想沖進(jìn)鋪?zhàn)訑r住云皎月,免得發(fā)生什么觸犯律法的事情。
可偏偏……推車和老虎又需要留一個人來護(hù)!
糾結(jié)猶豫再三,祁向磊心里焦急透了!
無奈嘆氣,只能期望自己這個侄媳婦兒心里有分寸,放任她一個人去找老板麻煩。
藥鋪里,撲面而來的藥草香充斥在云皎月的鼻腔。
順著木質(zhì)藥柜過去,只見柜臺前一個穿著綢緞衣裳的男人,正指著伙計(jì)的鼻子氣沖沖地罵,“以后祁家的人再來,通通都給我轟出去!”
“什么老虎不老虎,一個逃犯,能有這種稀罕藥材賣我?我,就是來要賬的!”
伙計(jì)被一頓劈頭蓋頂?shù)闹櫫R吼得不敢說話。
忍受著掌柜的唾沫星子如雨下,好一會兒才低聲嘀咕著,“掌柜的,可這藥鋪以前咱能建起來,都是多虧了祁家三爺借給咱的銀子?!?
“三爺這次來,就算賣虎是假,但他這么多年來都沒開口要銀子……想來是流放路上確實(shí)不好過?!?
聽見伙計(jì)為祁向磊說話,藥鋪掌柜劉東的臉頓時黑了!
他猛地抬手去揍伙計(jì),“住嘴!”
“他以他老泰山名義借我三百兩銀子的時候,我雖然立了字據(jù),可現(xiàn)在祁家被抄后,字據(jù)都沒了!誰能證明他借過我劉東銀兩?”
“以后,在外頭少說話,管好你的嘴!”
云皎月眼底恍過一抹陰寒。
她平生最厭惡欠債不還的小人,虧得三叔還以為自己和他的交情甚好,足以稱之為交好的地步!
不過……
原來三叔陪她進(jìn)方縣,除了幫她賣虎以外,是還想討要回三百兩銀子?
想起劉東說的話,如果這三百兩的借據(jù),是在祁家被抄家時流失的?
那是否,字據(jù)被她搜羅到空間倉庫里去了?
祁家抄家那天,她的確在三房的院子里搬了許多上鎖的小箱子進(jìn)去,許是字據(jù)正在那也未知。
云皎月伸出修長的手指,往袖子里掏了掏,想用意念在空間庫房里翻找。
想到三房上下對她都還不錯……
那這筆錢,她應(yīng)當(dāng)要為他們要回來。
這時,劉東也見了云皎月。
他沒見過云皎月,立即變換了一副殷勤熱情的嘴臉迎上來,“這位娘子,這是要買些什么?”
云皎月視線冷冷落在對方身上,“不是來買藥的,是來要賬的!”
一聽要賬,男人瞬間炸鍋了,警戒起來還有些頭大,“祁向磊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跳腳道,“我告訴你,我沒錢!有錢也不會還!趕緊給我滾!”
云皎月眉眼里寒意翻涌,好的眼眸里劃過一絲明顯的惱意。
她加快速度在空間里翻找字據(jù)!
要是能找到字據(jù),這筆賬就跑不了!
可祁家實(shí)在是太過于財(cái)大氣粗,借出去的銀兩字據(jù)數(shù)不勝數(shù),一時間還真翻不出來。
云皎月幽深的目光落在劉東身上,眼神頃刻間變冷。
試圖拖延時間,“掌柜的,你與其有空逼問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倒不如直接拿出三百兩銀子來償還財(cái)物!”
“否則,我怕事情鬧大,你這店怕是開不了了!”
劉東眼底滿是厭惡,向云皎月時,心底一抹邪惡的念頭逐漸升起!
他上下打量著云皎月,“怎么,你是想在我這里撒潑打滾砸場子?”
忍不住扯著嘴角陰險笑著,“小娘子,我你年紀(jì)也不像是祁向磊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