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好符紙,鄭重其事的盯著唐糖的眼睛:“叔叔替他謝謝你!”
“是我們要謝謝他?!碧铺菗u了搖頭,認真道:“就是有這么多像叔叔一樣的叔叔,我們才能平平安安的?!?
一句話,差點把男人的眼淚招出來。
他吸了吸鼻子,用力揉了揉唐糖的腦袋:“叔叔走了,小朋友再見?!?
“叔叔再見?!?
男人坐進車里,呼嘯著離開。
被留下來的卓子?。骸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好兄弟把他落下了?
就在這時,剛呼嘯而去的車,又掉頭回來了。
降下車窗,男人沖著卓子健招手:“你怎么回事?上車啊老卓?!?
卓子?。骸啊?
是他不想上車嗎?
是沒給他機會上車好嗎!
和唐家人打了招呼,又特意跟唐糖道別,才上車離開。
唐母上前牽著唐糖的小手:“現(xiàn)在可以去逛幼兒園了?”
“可以噠。”唐糖嘿嘿一笑,晃了晃那厚厚的信封:“媽媽你,這是小朋友給糖寶寫的感謝信哦?!?
唐母輕笑:“到了,我們寶寶真棒!”
“嘿嘿……功勞都是媽媽的!”唐糖緊握著媽媽的手撒嬌:“是媽媽把糖寶生下來的,功勞都是媽媽的!”
所以,媽媽不要因為剛才的事生氣了吧?
唐母哪里不出她的小心思,彎腰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啊,小鬼機靈!”
“才沒有呢?!碧铺琼槃莶淞瞬涮颇傅氖终疲骸皨寢屪詈昧?,愛媽媽!”
唐母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話說得好聽,做事的時候,就一點不顧忌媽媽擔不擔心,小壞蛋!”
唐糖小眼神有點心虛。
她剛才沒想這么多。
但是。
媽媽顯然是生氣了,如果實話說了,媽媽肯定更生氣。
正認真想著怎么哄媽媽呢。
唐母湊到她面前:“還沒想到怎么狡辯?”
唐糖:“快了,媽媽再等等?!?
唐母一哽:“……”
還真是在想怎么狡辯?
唐父的好笑,唇角的笑意根本壓不住。
薛園長跟活見鬼一樣,目瞪狗呆的著唐父唐母。
他現(xiàn)在是幼兒園園長,年輕時候,卻也是在商場廝殺的人。
那時候的商場圈子里,唐凌肖可謂是冷面煞神。
沈暖作為唐凌肖的夫人,雖說不是冷若冰霜,卻也是高貴的冷艷美人。
現(xiàn)在,冷艷美人逗孩子,冷面煞神含笑旁觀。
這世界真是……太科幻了!
片刻后,唐糖小可憐一樣咬著嘴唇:“媽媽,糖寶……糖寶是因為爸爸媽媽都在身邊,所以……所以才不怕的?!?
“這個理由可以嗎?”她小心翼翼望著唐母。
唐母險些被氣消:“你覺著呢?”
編個理由,還要問她這個理由可以嗎?
你覺著可以嗎!
薛園長沒繃住,噴笑出聲。
唐母和唐糖下意識向他。
薛園長尷尬的摸摸鼻子:“沒事,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
“媽媽,薛爺爺嘲笑糖寶?!碧铺俏?,唐糖要說。
唐母嗔了她一眼:“薛爺爺只是嘲笑寶寶,媽媽卻想揍寶寶呢?!?
唐糖:“……”
糖寶可太難了!
“那……那媽媽可不可以回家在揍糖寶?”她商量道。
唐母終究還是被逗笑了。
戳了戳她的腦袋:“今天不揍你了,再有下次,爸爸要揍你,媽媽可攔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