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屋內(nèi)傳來了慕容羽低沉沙啞的聲音:“讓她進(jìn)來?!?
郭婉茹滿臉不甘,但不敢忤逆慕容羽,只得放顧傾進(jìn)去了。
屋內(nèi),慕容羽仰面躺在榻上,他戴著銀色的面具,看不清臉色,但手卻緊緊攥著榻沿,顯然承受著身體不適帶來的痛苦。
顧傾走上前去,在榻前蹲了下來:“王爺,我給你診診脈吧?!?
慕容羽側(cè)過頭來,目光中透著譏誚:“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也認(rèn)為我是來求情的?可是,求情有用么?”顧傾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嘲諷。
“算你有自知之明?!蹦饺萦鹕斐隽烁觳?。
馬上有丫鬟上前,在他的手腕下墊上了小迎枕。
顧傾伸出纖纖細(xì)指,按在了他的脈搏上。
這女人自從來到齊王府,明明是個替嫁的冒牌貨,但卻比誰都張狂,容不得半點(diǎn)委屈,哪怕罵她一句,她都得還個嘴。
但此時她的神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專注,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到底哪個她,才是真實(shí)的她?慕容羽竟平白生出了幾分探究來。
片刻過后,顧傾診完了脈,問他道:“你這不是第一次犯病了,對不對?”
慕容羽微微點(diǎn)頭。
顧傾又問:“你犯病的時候,是不是身上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痛苦不堪,恨不得干脆死掉算了?”
慕容羽眼中浮出幾許驚訝:“這你也診得出來?”
顧傾道:“我不但能診出這些,還能診出你這是中了寒毒了?!?
慕容羽猛地從榻上坐了起來,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這到底是你診出來的,還是你處心積慮打聽到的?”
反應(yīng)這么大?莫非他的毒是禁忌?顧傾知道他只是虛張聲勢,不是真要弄死她,連毒針都懶得從空間拿:“你這是看不起我的醫(yī)術(shù)?我不但能診出來,而且還會治?!?
果然,慕容羽很快放開了她,一字一句地問:“你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