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銑已經(jīng)怒火上心,“行,查,這案子古縣令要想查,就當著我的面休了這個賤人。否則,你是直系親屬,我們就去府衙,找府尹老爺打這個官司!”
古今氣的后槽牙疼,到了府衙,他這個縣令還能當嗎?
他沒承想,有朝一日被人逼迫至此,幾乎是咬牙隱忍著附和吳銑。
“此案疑點重重,必須細審,這樣吧,我讓荊花先回娘家小住。至于蕭老虎此人疑點重重,大量購買砒霜是他買的,下毒之人也是他,他為此案直接嫌疑人,暫且收押細細審查,其余人等就暫聽候傳訊。”
蕭荊花臉色都白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老爺,“您居然想趕我回娘家?”
古縣令懶得看她,招了衙役草草收場,他怕拖延久了,再惹出什么事端。
他剛要走,徐仕卿卻在這時喊住他,“古大人且慢,不知此案本官可否旁聽?”
古縣令一個屁蹲跌坐在車上,強撐著假笑做出邀請的手勢,“徐參政有監(jiān)督各地官員之責,自然可以旁聽?!?
一行人,氣勢洶洶而來,拖拖拉拉而走,留下風中凌亂的蕭荊花孤零零地站在地頭。
林恬兒從她身邊走過,仿佛這人不存在一般,笑顏如花地對著宋寧軒道:“夫君,你怎么懷疑,你像是對今天會發(fā)生什么早知道一樣?”
“我怎會知道今天發(fā)生什么,我只是想邀請徐氏夫婦與我們一起游田罷了?!倍擞姓f有笑離去。
宋寧軒對林恬兒說話時無比溫柔的語氣,刺激得蕭荊花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林恬兒又來到朱歡歡身邊,邀請她進田里享受一次采摘。
大楊氏走到蕭荊花面前,止不住地嘲諷,“別看了,這么羨慕別人夫妻恩愛,你就別嫁個老頭子啊。難不成你真的以為,老夫少妻他就能疼你?還不是將你丟在這,他自己就走了。嘖嘖嘖,還真是可憐??!”
林恬兒這時回頭對蕭荊道,“?。〔铧c忘記了,蕭荊花,你哥投毒害得全村人鬧肚子,父債子償,兄債妹償。先前的藥還是我出的錢,后期佃戶的身子還需要調(diào)理。這樣,你現(xiàn)在就賠大伙一百兩,你就可以走了?!?
蕭荊花當場被氣哭,嚷嚷道,“林恬兒,你別欺人太甚!”
林恬兒冷笑,“你仗勢欺人的時候,不也威風八面嗎,我可沒有你的本事!”
她又對眾佃戶道:“她要是拿不出錢,大伙可不能放她走,古縣令最受寵的小妾,一百兩對于她來講不過九牛一毛?!?
蕭荊花站在地頭,看著慢慢將她圍攏的佃戶,她原地踉蹌兩步,無助、絕望將她包圍,竟是沒有一人肯幫她。
“你們離我遠點!”她對著他們大聲嘶吼,蹲下身不住地哭。
那些又窮又臭的佃戶全圍著她,蕭荊花害怕得想跑,可她跑不掉,躲無可躲,她把手上的金鐲子褪下。
“給你,都給你?!彼贿吙?,一邊把首飾都扔出去。
“我就這些了,你們放我走,放我走。”
林恬兒拉著朱歡歡走在西紅柿田里,竟撿著大個的柿子摘。
她耳聰目明,一邊陪朱歡歡聊天,一邊將蕭荊花的慘狀全部看在眼里。
她嘴角上揚,拉著朱歡歡去了更遠的豆角田。
“朱姐姐,那邊的豆角也熟了,此物不但有營養(yǎng),才保持身材也有幫助,咱們?nèi)フ??!?
朱歡歡捂嘴輕笑,眼上掩不住的喜悅,“下次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和姐姐說,還用勞煩你男人請我們,你是不把我當姐姐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