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軒見到此景也為之一嘆,“都說水火無情,不過是一場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荒蕪。”
他想到了母親,黯然神傷。
“可有傷亡?”
陳博陽再次嘆氣,“有,雨雖是白日下的,房子卻是夜里塌的,人都送去醫(yī)館了,好在并無大事。”
林恬兒第一次進入文韜書院內(nèi)部,原以為文韜書院的大門如此高聳,要上十幾級臺階才能入內(nèi),院內(nèi)的地勢會非常高。
真正到了才曉得,石階只不過是魚躍龍門的象征,學(xué)院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水牢,四方圍墻將雨水擋在里面,幾十所房舍全部被泡,看這情形至少還要一日,水才能全部退下。
宋寧軒道:“怡兒就等在石階上吧,里面滿是泥水指不定會有危險物品,別再傷到你。”
林怡兒乖巧點頭,回到馬車內(nèi)等。
半個時辰后,蕭達推著獨輪車過來,上面擺著才做好的吃食,停好后他去學(xué)院內(nèi)叫人,宋寧軒一同出來。
林恬兒在馬車上等他,“怎么樣?”
宋寧軒搖頭,“遠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大部分人都是從昨夜開始就沒吃飯,學(xué)院飯?zhí)盟?,外面的攤販又沒出攤,多數(shù)人只有身上一件袍子,不想失了體面,都在宿舍躺著等著食堂重建。
“這些人,等著飯?zhí)媒ê秘M不是餓死?”
宋寧軒明白,讀書人要臉面,寧可餓死也不想別人嘲笑,要的是那一身傲骨,雖不可取又沒法勸說。
“不會餓死,明日怎么也會有攤販做生意,一天而已?!?
林恬兒見他愁眉不展,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你的同窗可好嗎?”
宋寧軒搖搖頭,“不算好,他們住的房舍漏雨了,朱憲上去修看屋頂下來時傷了腳,又著了寒,病了。宋天啟在照顧他?!?
他想讓二人到家中小住,科考在即,這個時候病了,難處不是醫(yī)藥費,而是有可能再等三年。
雖然朱憲一直在強顏歡笑說自己無事,可他何嘗不清楚生病時,那份力不從心的痛苦。
而他家中條件好一些,恬兒又有醫(yī)術(shù),方便朱憲早日痊愈,只是這事他要與恬兒商量一下。
哪知道他還未開口,林恬兒便道:“我見你愁眉不展,是為了同窗的事?lián)陌??如果你放心不下,就問一問,他們要是愿意,你可以邀請人到咱家來,鄉(xiāng)試時也能與你作伴?!?
宋寧軒將她抱住,欣慰道,“恬兒永遠都會為他人著想,他們定會感激不已。一會天啟兄打完飯,我就去邀請他?!?
陳承恩這時從學(xué)院出來,與他一同出來的還有幾位鄉(xiāng)紳,看到宋宅的馬車,幾步上前,“看到林記在施飯,我等就知道宋賢侄在此?!彼f到此不無感慨道。
“經(jīng)此一事,所有人都漠不關(guān)心,恨不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唯有林記伸出支援仁愛之手,在此請受老夫一拜。”
他此舉動被排隊的寒門學(xué)子看到,皆是彎腰向馬車方向拜來,無不恭敬感激!
林恬兒只聽到腦海里系統(tǒng)沒節(jié)操的驚喜聲,“叮叮叮,不得了不得了,宿主如今賺取功德的本事越來越牛了,這一瞬間就漲了175點功德。”
幾乎是話音才落,又聽到系統(tǒng)興奮的聲音,叮叮叮,又漲了又漲了,245點了。宿主抽紅包吧!
林恬兒果斷掐斷與系統(tǒng)的聯(lián)系,這家伙升級后,變得越來越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