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軒沒有告訴他,這只青蛇就是它飼養(yǎng)在這的,因?yàn)殡y得發(fā)現(xiàn)一顆櫻桃樹,每到果子成熟那幾日,就算你天天來盯著,也無用。
一夜之間,山里的鳥兒就能將樹上的果子食光。
櫻桃可是他在此隱居時(shí),難得吃到的美味,哪能用來喂鳥。三年了,每一年他都來,這條蛇,每一次都要被他這樣虐上半日。
林恬兒采完一處的果子,扭回頭看他,“你沒事吧?”
“沒事!”
“好,那我再采一些?!庇谑撬赖酶吡耍C褲扯碎了一個(gè)口子也沒發(fā)覺。
宋寧軒發(fā)現(xiàn),這樣真實(shí)、像精靈一樣有活力的姑娘,遠(yuǎn)比京城那些個(gè)大家閨秀有活氣得多。
林恬兒的裙子兜滿了櫻桃,實(shí)在裝不下了,才罷手。
“唉,只能采這些了?!彼锵У叵铝藰?,一只手拎著裙子,另一只手就沒有抓好樹干,腳下一空,整個(gè)人都往下墜。
“??!”
“小心……”宋寧軒將蛇遠(yuǎn)遠(yuǎn)地甩開,飛身上來接住林恬兒。
下墜的恐懼一下子停了,林恬兒跌進(jìn)一個(gè)溫暖的懷里,那份驚慌還沒落定,就撞進(jìn)一雙急切的眸子里。
“怎么那么不小心,早知如此,就讓禮叔來收果子好了。”
林恬兒小臉慘白,面上有著委屈。
宋寧軒嘆了一口氣,“唉,拿你如何是好?嚇到了”
林恬兒在他懷里搖搖頭,眼淚汪汪的,嘴唇也癟著,好不可憐。
“那是受傷了?哪里疼?”
林恬兒拍著他的肩頭,十分羞惱地垂下頭,“我本想多采一些做果醬的,現(xiàn)在全灑了?!?
“呵呵。”宋寧軒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發(fā)髻,無比寵溺地笑。
“這有什么,再采就是了。”
林恬兒蹲下,把地上的果子往籃子里撿,“不用了,我們收拾完這些,快走,那條青蛇回來咬我們不是鬧著玩的?!?
宋寧軒看了一眼向樹上游弋的青蛇,這家伙肚子鼓鼓的,剛又被制服,怕是不會輕易來進(jìn)犯他們。
“好,撿完我們就回家?!?
回去的路上,宋寧軒又獵到了一只野雞,串掛在腰間,就來接林恬兒的簍子。
“櫻桃重,我來背吧!”
林恬兒的身形瘦弱,背了一段路的確有些受不住,她聽到有泉水聲,歡快地對宋寧軒道。
“我們到水流邊休息一下吧!”說著,她便像脫了韁繩的小馬駒,蹦跳著向水源而去。
宋寧軒接過地上的簍子輕笑,“還真是個(gè)小丫頭,這么快就好了。”
他慢步到河邊,就見林恬兒已經(jīng)褪掉鞋襪,將一雙白嫩的小腳泡在了水里,正無比滿足地踢著水。
“快來呀,這水好清涼,泡一泡腳好舒服。”
宋寧軒輕咳,別開頭,坐在離她一米的身后,“不了,我坐這里就好?!?
林恬兒也沒管他,看到溪水里有魚,就跳下去抓魚,水打濕了衣服也不在乎。
“快幫忙呀,好大的魚,抓到了就有野味吃了?!?
宋寧軒一邊笑嘆著氣,嗔怪林恬兒還真是孩子心性,一邊卻誠實(shí)地起身,拿出三只箭矢握在手上,褪掉鞋襪進(jìn)了溪里。
“到岸上等我!”
宋寧軒會武功,眼力與手速都非一般人能比得,半個(gè)時(shí)辰后,第三條半斤重的鯉魚被他丟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