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
顧臨川聽了姜酒的話,掉頭望向陸時宴。
“她這是想那個收養(yǎng)她的老爺子了,你應(yīng)該讓她回去看看,這樣有利于她的病情,她現(xiàn)在身體很差,這樣下去就算不死,身子也會虧損嚴(yán)重?!?
陸時宴聽了顧臨川的話,面若冰霜的冷語:“她只是身子虧損,怡寧卻成了植物人,這些都是她該承受的?!?
陸時宴雖然如此說,卻伸出手搖了搖姜酒的身子:“姜酒,你醒醒?!?
姜酒被搖了幾下,適時的睜開眼。
陸時宴眉眼冷寒的開口:“你不是要去沙溪看你爺爺嗎?我給你一天時間?!?
姜酒差點(diǎn)被氣暈過去,她費(fèi)這么大事兒,只給一天時間,她恨不得捶死他。
“我想多陪陪爺爺,一天太少了,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好不好?”
陸時宴立刻拒絕:“不行,給你一天時間就不錯了,還一個星期?你以為你在我這兒有特權(quán)?”
病房里,顧臨川生怕姜酒再被刺激得昏過去,他適時開口。
“時宴,給她三天時間,讓她回去陪陪老爺子吧,這樣有利于她養(yǎng)病?!?
陸時宴本來不想答應(yīng),姜酒就該受懲罰,憑什么享受優(yōu)待。
不過他抬頭看到姜酒蒼白憔悴得幾欲再次昏過去容顏,到底松了口:“只此一次,若是下次你再提無理的要求,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時宴說完不想再面對姜酒,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顧臨川望著姜酒嘆氣道:“你回去好好陪陪老爺子,自己也寬寬心,后面會有轉(zhuǎn)機(jī)的?!?
姜酒知道顧臨川這話的意思,她先前答應(yīng)替蘇怡寧治腦損傷,只要蘇怡寧醒過來。
她和陸時宴的關(guān)系就不至于如此的緊張。
姜酒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顧臨川走出去安排人給姜酒吊水。
病房里,姜酒等到人走了,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替蘇怡寧治腦損傷,需要用到姜家的祖?zhèn)麽樂ň呸D(zhuǎn)回陽針,此針法有獨(dú)門的心法,三天時間有些少了,一個星期還差不多。
但陸時宴不給他時間,她也沒辦法,先施三天針法吧,有總比沒有的好。
姜酒想著想著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姜酒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過來看到病床前,張嬸正守著她。
她看到姜酒醒過來,一迭連聲的開口:“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總算醒了?!?
姜酒因?yàn)楦邿谟行┛?,忍不住望著張嬸虛弱的開口:“張嬸,能給我倒杯水嗎?”
“好,好,我給你倒,另外我?guī)Я税字噙^來,你喝一點(diǎn),什么東西都不吃可不行?!?
姜酒很喜歡張嬸,這是她在江城遇到的最友善的一個老人了。
“謝謝您?!?
張嬸倒了水過來喂她,一邊喂一邊說道:“你和我客氣什么,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說,別動不動說謝謝,你這么大點(diǎn)小人兒,比我家孩子還小呢。”
姜酒越聽心越暖,她一邊就著張嬸的手喝水一邊下意識的又想說謝。
不過想到張嬸的話,到底沒說,以后若是有機(jī)會,她一定會報答張嬸的。
病房里,姜酒安靜的喝粥,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致命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