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輕,顯然只是客套。
我手臂撐在吧臺上,壓著胃里的鎮(zhèn)痛,識趣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生理期,吃點藥就好了,不麻煩了?!?
林杳杳明顯松了口氣,但周庭柯卻猝然道:“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是去醫(yī)院做個檢查?!?
態(tài)度挺堅決的。
好像生怕我出了什么事一樣。
也很反常。
林杳杳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咬了咬唇,怯怯的看向周庭柯,說:“學(xué)長考慮挺周全的。”
周庭柯神色一滯,睨了我一眼,兩步走向林杳杳,拉著她出了茶水間。
估計是去哄小姑娘了。
我借機吞下胃藥,緩了片刻后,才出茶水間。
剛走兩步,周庭柯那低沉的嗓音便鉆到了我的耳中:“她畢竟是這個項目的負責(zé)人,要是身體出了問題,豈不是耽誤你明年的畢業(yè)答辯。”
我像是突然被澆了盆涼水,從頭涼到腳。
我這才明白,周庭柯之所以好心幫了我,不過是擔(dān)心我這個負責(zé)人,會影響林杳杳的畢業(yè)答辯啊。
我最終謝絕了兩人的好意。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清楚的。
隔了一宿,清早起來時明顯沒那種灼痛感了,但我也沒敢掉以輕心,回公司后,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吃了頓胃藥。
投資人心疼小心肝,我心疼項目,畢竟還得靠這款游戲賺大錢呢,可不得把自己照顧好了。
不過我吃胃藥時被細心的王嘉瞧見了,他一臉羞愧道:“音洛姐,怪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加班的?!?
所以過了晚七點后,他人也沒走。
我覺得挺欣慰的,提議今晚加餐,卻被王嘉給阻止了:“別,晚餐馬上就到?!?
我以為是王嘉提前點了外賣,然而不出片刻,我便看到釋冬拎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箱子走了進來。
他的眼鏡上蘊著一片水霧,整個人看上去行色匆匆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問:“班委怎么過來了?”
“不是我說你啊冬哥,效率有點低啊,我跟音洛姐都快餓壞了?!?
我看著王嘉,又看看釋冬,目光最后鎖定在他手中的大箱子上,問:“這里裝的該不會是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