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出緊急,根本沒有顧得上我去細想,一連串的動作快速的一氣呵成,只看虎哥紅彤彤的油臉瞬間就青白了,他捂住下體,仰天長吼一聲,疼!
然后就像兔子似得在原地連跳了兩三下,他彎著腰,表情很痛苦。
被虎哥控制的雙手和臉頰一瞬被松開后,我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站起身就想逃離這個包廂,可是虎哥卻眼疾手快的死命拽住我,我們扭打在一起。
他像瘋狗一樣的拽著我的頭發(fā),我用指甲扣著他的臉,可任我怎么使勁,始終還是他占了上風。
一支易碎的酒瓶,從我頭上重重砸下,我只感覺頭頂瞬間麻木了,黃色的啤酒朝我臉頰流下,流到脖頸,衣服里,黏糊糊的液體也跟著洋酒一直往下流。
我聞到了一股甜腥的味道,眼睛猛然看不見了……
失明的恐懼在我心頭縈繞,我趴在地上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怕的渾身都在打顫,心跳不停加快,我突然很無助很無助,雙手不??罩忻?,渴望能有誰過來扶我一把,我努力的伸手去摸,最后只抓住了一團空氣。
我捂著半邊眼睛,只聽見一聲玩世不恭的聲音在包廂內響起,帶著笑意,“阿虎,你差不多行了,五尺高的漢子,何必為難一個靠賣肉賺錢的小姐!”
是誰在說話?
我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眼睛一扯頭上神經的痛,我快速用手抹了一把臉上液體,液體是紅色的,粘在手心里黏糊糊的。
我勉強睜著半個眼睛,才看清了那是我的血,像一朵綻開的深紅色玫瑰花那樣妖艷,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顫抖著雙腿靠在墻壁上。
我費力的用一只眼睛尋找,剛才說話的人是誰,單眼環(huán)視了一圈,昏暗的包廂一瞬變得驟亮,滿地不堪的淫穢什么都有,到處骯臟的地板……
我緩緩抬頭,只看見一個穿著暗紅色西裝的男子,嘴角叼著一根咖啡色的雪茄,帥氣逼人的臉上,溢滿了壞笑。
他坐在沙發(fā)上,左擁右抱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嘴角勾起誘魅的笑容,他深深的看著我,那一抹眼神竟讓我有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