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死不了!”唐風頂著一頭草屑現(xiàn)身,不住啐著口水。
在他落地之前,爆炸發(fā)生,所以落點和預計的有了些偏差,弄得相當狼狽。
噔噔,夢雨然三女也匆匆趕了過來,急忙確認蘇星宇幾個的情況。
好說歹說,才讓老婆大人松了口氣,再看向那輛殘車,蘇星宇眉頭緊蹙。
爆炸雖然來得突然,但他依舊感覺到了異常。
那是符篆被激活時才有的靈波,對他這種善用符篆的人來說,自然不會認錯!
也就是說,這輛冷藏車還被設置了符篆作為暗手。
但那顯然不是觸發(fā)類的符篆,不然拉開車門的一瞬間,車就該炸裂了。
甚至他都不會有把云憐雪拉回來的機會。
想到這里,他心頭再凜,立刻轉(zhuǎn)頭掃向路外叢林。
如果用的不是觸發(fā)類符篆,或者符陣,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即,有人在暗中操縱符紙。
“小心點!只怕敵人就在附近!”
聽他這么一說,其余五人也立刻沉下臉色,紛紛警惕地留意著四周。
山風拂動,林木摩挲,吟唱著一首嘶啞的歌。
除了搖曳的樹影,林子里卻再也沒有別的動靜傳來。
如此,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站在原地,足足杵了半個來小時,蘇星宇六人也沒有挪動一下。
“老蘇,是不是你想多了?”唐風蹙著眉頭,小聲道。
“我們的行蹤一直是保密的,也沒證據(jù)證明這輛冷藏車是復夜教的!”
孫伶贊同地點了點頭,出聲附和。
“敵人就一定得是復夜教的人?這些家伙刻意在冷藏車上布下暗手,那就是想要了咱們的命!”云憐雪嚴厲道,眼中更爬滿了殺氣。
“那人家也不一定是針對咱們的!”唐風小聲嘟噥。
“即便針對的是找來的長官們,也足以說明,這伙不是什么好人!”夢雨然的語氣同樣嚴肅。
“可我們的目標是復夜教,節(jié)外生枝是不是不太好?”
反正人都沒事兒,孫伶似乎不太想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暴露行藏。
只有葉霖一直沒有說話,鳳目眨動,也不知在琢磨著些什么。
難題最終又被丟給了蘇星宇,大家似乎都在等他拿個主意。
“此地不宜久留!”悶了半晌,他才低低說道。
夢雨然囁嚅著嘴唇,整一副欲又止,但終究沒有出聲反對。
之后,一行六人把賓士車上扎著的門板拔下,再次發(fā)動引擎,從事發(fā)地離開。
車上,孫伶舒了口氣,含笑道:“這就對了,咱們可沒那么多時間浪費?!?
她話音剛落,便見蘇星宇伸出一根指頭豎在唇邊。
“別說話,仔細聽!”
得到提醒,其他人才偏轉(zhuǎn)腦袋,豎起耳朵。
很快,一行人的臉色便相繼沉了下去。
剛才還寧靜的林子里,隱隱約約地傳來了一陣掠空聲,遙遙綴在賓士車后。
對方明顯故意收斂了氣息,但依舊將山風的走勢多少攪亂,透露了端倪。
“有人跟著我們!”孫伶臉色急沉。
“不管對方到底是些什么來頭,剛才又是不是在特意針對我們,但現(xiàn)在,他們的確是沖咱們來的!”蘇星宇點頭,臉色也不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