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身后還留著明顯的腳印。
蘇星宇快速趕去臥室,拉開衣柜查看了一下,重重地吁了口氣。
雖然別的家具都基本沒做收撿,但被子枕頭卻是用真空口袋好好裝起來的。
也就是說,晚上他不用擔(dān)心受凍了!
不過,要住人,須對這里進行一場全方位的清掃,首先得從那張床開始。
外面的向婉也迅速拉開了窗戶,放進了一些新鮮空氣。
這一弄,直弄到入夜,房間才終于恢復(fù)整潔。
可向婉兩人卻累得癱在沙發(f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打掃也容易讓人上癮,一旦開始,不弄到角角落落都一塵不染,便很難收手。
“這像不像在喬遷新居?”靠在蘇星宇的胳膊,向婉低聲道。
“我們只是暫住?!碧K星宇伸了個懶腰,順勢站起,“走吧,今天我可不想再吃火鍋了?!?
出了門,向婉都還陷在剛才的話題,繼續(xù)問道:“那我們要住多久,時間長的話,明天開始,是不是要在家里做飯?哦對了,你都喜歡吃些什么菜?”
她好像真把這里當(dāng)家了,而且還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蘇星宇聽得是滿臉復(fù)雜,暗自打定主意,一定不能在這里久留。
也因此,本來今晚沒做什么計劃的,他也臨時起草了個計劃。
吃完晚飯,送向婉回了家,他便拖著傷軀,打了出租車,趕往城東的溢華街。
作為省城有數(shù)的夜場集中地,整條街都充滿了酒水和銅臭味兒。
天色剛黑不久呢,就已經(jīng)有人扶著路邊大樹,狂噴不止。
但這并沒有影響到來往酒客的熱情。
蘇星宇去的是叫醉情的酒吧,一扇門板阻隔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里面昏暗的霓虹流轉(zhuǎn),明滅的燈火下,是一群肆意扭動軀體的男女。
吵嚷的音樂不止是聲音大,旋律也讓人無法適應(yīng),但那位打碟師卻比那群扭動的男女都要興奮,嘴里不住地吆喝著些什么。
蘇星宇并沒有去湊那個熱鬧,徑直走向吧臺,要了杯酒,巡目在場中打量。
他要找的不只是慧方。
畢竟省城不小,到處都是吃喝玩樂之地,慧方不一定就在這里。
但之前墓丘上的那歹徒說過,慧方會轉(zhuǎn)戰(zhàn)省城,是因為有人吹耳邊風(fēng)。
也就是說,在省城其實是有一個中間人的。
那中間人正是醉情酒吧的常客。
據(jù)說,那是個風(fēng)姿綽約的女人,雖然已經(jīng)三十好幾,但保養(yǎng)得相當(dāng)不錯,不喜濃妝,首飾雖然一直換,但耳環(huán)一直喜歡戴那種偏大個兒的。
這些當(dāng)然不能成為找人的依據(jù),好在墓丘那歹徒還知道些別的。
就比如那女人名叫曲鳳嬌,人稱鳳姐;又比如,她眼角有顆淚痣,頸后還有只蝴蝶紋身。
仗著這些特征,蘇星宇很快就鎖定了目標(biāo)。
舞池邊的雅座,曲鳳嬌正和某個男人說著些什么,神態(tài)動作都極盡曖昧。
聊了沒幾句,她便沖旁邊把手一招。
馬上,在另一桌和其他幾個男人喝酒的某女子轉(zhuǎn)了過來,直接坐進了這邊男人懷里。
見狀,蘇星宇明白了:曲鳳嬌哪兒是什么常客,根本是個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