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禁地抬手抹了抹,然后迅速掃向滾出車廂的包。
顧不得額頭傷勢,潘波立刻跳了下去,剛拽住背包肩帶,卻聽到嘩嘩兩聲。
面包車被人蠻橫拉開,三個套著摩托頭盔,手持鐵棒的家伙下來。
一看這架勢,潘波就覺察到了不妙,趕緊把包摟緊。
“你們想干什么?”
“爺爺最近手頭緊,想借點零花錢使使?!?
“我,我沒錢!”潘波立刻搖頭,但懷里的包被摟得更緊。
那模樣,完全就是在演繹什么叫“此地?zé)o銀三百兩”。
“有沒有,搜過就知道了!”歹徒冷笑道。
落,立刻走上去一人,拽著包,用力一拔。
潘波當(dāng)然沒有撒手,可結(jié)果馬上就被一下棍棒招呼。
吃痛之下,他下意識放開。
奪包歹徒也沒耽擱,撕開拉鏈,一股腦把包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衣服細(xì)軟撒了一地,但看到那十來只塞得厚厚的信封,蘇星宇也不禁挑了挑眼皮。
什么打工仔會隨身攜帶如此多的現(xiàn)金?那數(shù)目,怕已不下三十來萬了!
“嘖,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好像還真是那么個理兒!”
本來已經(jīng)打算出手了,可最后,蘇星宇決定再看看情況。
正此時,另外倆歹徒也走了上來,將滿地信封挨個兒撿起。
“住手,那可是給我媽治病用的。你們誰敢動,老子就和他拼了!”
撐子身子,潘波半邊臉已被血跡染透,還耷拉著一條胳膊。
另一只手則撿起一塊石頭,緊緊攥在手里。
憤怒的眼神,帶著幾許畏懼,但更多的卻是堅決。
“拼了?就你拿什么和我拼!”
仨歹徒回頭,看不見表情,但哪怕隔著頭盔也把那份不屑和嘲弄表達(dá)得淋漓盡致。
說完,其中兩個把信封全塞進(jìn)了同伴手里,操著鐵棍逼了過來。
人沒到,棍子先舉得老高。
潘波眼中的畏懼,被憤怒完全取代,抓著石頭,掠步撲上。
可石頭畢竟只是石頭,不徹底近身,就沒什么威脅。
結(jié)果潘波也就做了個起手式,便被敲翻在地。
緊接著,就是一通狂風(fēng)暴雨般的亂捶。
“咳咳……”
終于蘇星宇坐不住了,從三輪后廂下來,用力咳了兩下。
“臭小子,此事和你無關(guān),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兒!”有劫匪回頭。
“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們這么奇葩的劫匪!”蘇星宇不為所動,悠閑開口。
“你不說,老子還真差點忘了,識相地就把包和皮夾都給爺爺丟過來!”
三個劫匪對視一眼,最后是剛把信封塞進(jìn)面包車的那個先反應(yīng)過來。
說話間,還掄著棍子一甩,隨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可惜,并沒和水泥碰出什么火花,讓這個逼裝得少了點味道。
蘇星宇則欣慰地點了點頭,垂首把身上的衣服一掀,看了眼牌標(biāo),滿意道:“這才對嘛,無論怎么看,好像也是我比較有錢。”
“哼,老子讓你把包扔出來,你他娘聾了?”
對面歹徒還不耐煩了,拖著鐵棍一陣疾沖。
撲到蘇星宇兩米開外,就把鐵棍掄開砸了上來,裹挾虎虎之音。